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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谢安望向梁丘舞的目光,依旧有些闪烁,趁着梁丘舞与吩咐众人的时机,他悄悄将项青拉到了一旁。
“三哥,我跟你说一件很紧迫的事……” 此刻的项青,依旧沉浸在那些饮银票所带来的狂喜之中,闻言错愕地望着谢安,见他表情异常严肃,心中亦是一惊,连连点头说道,“你说你说……” 只见谢安犹豫了一下,压低声音说道,“三哥府上有什么存货?” “存货?”项青愣了愣,有些摸不着头脑。
“啊,像什么虎鞭啊、鹿鞭啊之类的,你给小弟弄个百八十条来……” “……”项青傻傻地望着谢安。
“……” “呵,呵,呵……”短暂的呆滞过后,项青忍不住笑出声来,直笑得谢安恼怒不已,满脸涨红。
“这就是你说的,紧迫的事?” “非常紧迫!”谢安咬言咂字地说道。
望着谢安严肃的表情,项青总算是明白为何今日早上这位兄弟会那种神态,在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后,他伸手搂过谢安的肩膀,压低声音说道,“百八十条会吃死人的,再说哥哥府里也没那么些,回头,哥哥先叫人送两条过来……” “可别告诉其他人……” “知道知道!”项青露出一个[你还不相信我么]般的眼神。
两人相视一笑,彼此心照不宣,浑然没注意到,在他二人身后,梁丘舞正用极其不信任的目光望着那勾肩搭背的二人,面色隐约有点发黑。
“项三哥,那三千石粮草,你押运完了么?” “呃?”正与谢安嘿嘿贼笑不已的项青闻言一愣,一转头,正巧望见,梁丘舞正一脸冷意地望着他。
“呃,还没……” “那项三哥还等什么呢?” “……”张了张嘴,已听懂梁丘舞话中深意的项青,讪笑着离开了。
瞥了一眼灰溜溜离去的项青,梁丘舞深深望了一眼明显有什么心事的谢安,几步走到他身旁,压低声音,咬牙切齿地说道,“安,上次你跟着项三哥出入那等污秽庸俗之地胡闹,我念你初犯,饶你一次,倘若还有下次,家法伺候!” “家……家法?还有家法?”尽管谢安不明白梁丘舞为何要说这些,但依然不妨碍他表达心中的愕然。
“啊,你可以试试!”梁丘舞眼中那严厉的警告之色,令谢安心中一寒,毕竟面前的这个女人,可不是那种你跟她有了夫妻之实就可以整天与她嬉皮笑脸的女人。
不过…… 讨两根虎鞭就要家法伺候? 不至于吧? ——与此同时,丞相长孙府—— 那位叫谢安心惊胆战的女人,那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女人,长孙湘雨,正侧身倚在书房内那一张书桌旁,低下头扫了一眼摆在桌上的那几份奏章。
在那张朱红色的檀木书桌后,年过六旬的老丞相长孙胤正用无可奈何的目光望着眼前这位他最疼爱的孙女。
“笃笃!”长孙湘雨用修长的手指敲了敲桌面,皱眉说道,“祖父,你桌上这份草诏,是何人拟写的?” “叫爷爷吧……算了,”老丞相微微叹了口气,不解问道,“是户部侍郎田大人,怎得?” “祖父可曾观阅?” “这,只因是回报老夫这边的诏书拟本,是故老夫还未曾翻阅,怎么?” “不用看了,”长孙湘雨手中的折扇在那份奏折上一敲,面无表情地说道,“拟这份草诏的蠢货,直接拉到午门斩首吧!” “……”正捋着胡须的老丞相,闻言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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