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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的火车正常时速,约为25—30公里。
400公里的路程,本该15个小时就跑完。
但10个小时过去了,却还有一大半路程没走。
每到一座县城,火车必然停靠等客,停一次就在半个小时以上。
最折磨人的一次,足足停了70分钟。
孟枢似乎早就习惯了,取出烟斗和烟丝,问道:“贤弟抽烟吗?” “不抽。
”谢衍摇头。
孟枢说道:“研究学问哪有不抽烟的?改天你可以试试,能够清神醒脑。
” “多谢好意,我改天试试。
”谢衍微笑敷衍。
孟枢叼着烟斗,站起来伸懒腰:“下车走走吧,腰都坐酸了。
” 谢衍也坐得很累,便跟着一起出去。
月台上,人流来往,颇为繁忙。
甚至还有推车挑担卖零食的,夜里打着灯笼在那里营业。
车站工作人员并不管,估计那些小贩已经交过入场费。
“哟,还有卖米线的,”谢衍走过去对摊主说,“来七碗米……这个叫米线吧?” 摊主自然不会反驳顾客,一边忙活一边说:“叫米线也可以,我们这里叫米缆。
” 更文雅的称呼是“粲”,文人们把吃米线叫作“食粲”。
谢衍把随从们都喊过来,反正他们坐的是高级车厢,一般没人敢去高级车厢偷东西。
当然,还是得防着。
两个健仆分别守在车厢门口,等米线煮好了,也直接端过去站着吃,不耽误他们看守包袱行李。
煮了七碗,孟枢和随从也被叫来。
孟枢吞云吐雾一阵,借着小摊敲他的烟斗,然后才坐下来吸米粉。
“三大碗面,加两个白煮鸡蛋!”一个洪亮的声音响起。
谢衍扭头看去,却见来了个魁梧壮汉。
此人至少有一米八以上,身穿短褐,头裹布巾。
背上是一把没上弦的弓,腰间还挎着一把长刀。
陪在谢衍身边的两个健仆,瞬间心生警惕,时刻关注此人的动向。
壮汉扫向谢衍、孟枢二人的随从,咧嘴笑了笑,伸出脚尖勾住马扎,把小马扎挪开三尺,然后再一屁股坐下。
面还没有煮好,那壮汉就说:“莫要害怕。
我也读过书,这次是去考洛阳军校。
” 孟枢吸着米粉:“南方也有军校,你怎千里迢迢跑去洛阳?” 壮汉说道:“洛阳军校最难考。
” “有志气。
”谢衍赞道。
壮汉说道:“比不得你们这些相公。
” 双方都没再说话。
随从仔细观察了一阵,凑到谢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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