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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小钰去三源里菜市场的时候,顺便开车把贺屿薇捎带进城里, 贺屿薇给的外出理由是,需要办理银行账户。
她在银行开了一个户头,把农家乐给自己的现金酬劳全部存进去。
随后,贺屿薇独自前往那家老北京的手工风筝店。
一进门,她就被各式各样的风筝迷了眼。
店里还有其他的客人,店主只跟她响亮地打了一声招呼,让她自己逛逛。
贺屿薇也就能更从容地独自看着墙上的手工风筝,据说这风筝的工艺是属于非物质文化遗产。
那些燕子、蜻蜓、凤凰、蝴蝶、金鱼,知了,所有能飞的不能飞的鸟类都被制成风筝,静悄悄挂在那里。
色泽精美,就如同一场聚集在天空中五彩斑斓的轻盈美梦。
贺屿薇询问了最小尺寸的手工蝙蝠风筝,居然要500块钱。
嗯,还是挺贵的。
她随后问男店主可以不可以修纸鸢。
店主还挺热情,询问她原纸鸢的各种细节,尺寸,拼接还是一体的,又问有没有损坏的照片。
贺屿薇只能根据印象描述。
店主也犯愁。
索性和她交换微信:“您回去拍张照片发我。
如果确定只是里面的支撑架坏了,那肯定能修好。
修补的话要看材质。
” 贺屿薇仰头望着墙面上的那些精致风筝:“风筝店还雇人吗?” 店主再次一愣,上下打量她:“倒是招。
但是姑娘,来我这儿的学徒都得正儿八经的磕头拜师,从削竹子、扎绢布、练画画儿从头开始学,学完再给师父干三年。
我这扎风筝可是祖传的手艺活,从清宫里传下来的,话说慈禧——” 其实贺屿薇也只是随口一问。
但老北京人也实在是太贫了。
对方店主口若悬河地介绍自家祖上足足半个小时,她怎么都无法打断。
为了能自然脱身,她一咬牙花了五百,把最小的纸鸢买了,再落荒而逃。
纸鸢店铺坐落在一条颇为狭窄的老北京胡同里,到处停满了共享自行车。
对面走来两个瘦高、穿黑色西装外套,戴着黑色口罩的男人。
贺屿薇走路时从不张望,安静地低头贴边儿走。
擦肩而过,她也没发现其中一个戴眼镜的年轻男人正皱眉盯着她看。
走远了,李诀才回过头。
这是余哲宁身边的那一个蔫头蔫脑没什么精神的小保姆吧?穿着余家的工服就出来了,他还以为自己认错人呢。
走在李诀前面的男人自然是余温钧。
他一言不发,迈入三石斋。
李诀向店主打听刚才的小姑娘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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