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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背上还有一个数字——99。
“这个数字也是你纹的?” 又一次听见沈惕的声音,安无咎这才放下手,摇头。
“不是,这是进入游戏之后才出现的。
” 说完他侧头看向沈惕,“你没有吗?” 沈惕轻轻摇头,他想到什么,于是说了,“但是我在游戏里遇到过其他人,身上也有数字,不过不是99。
” 安无咎想了想,“或许是圣坛做的。
”只是他还没想清楚用途。
他们只是参加了同一轮游戏的竞争对手,照理说谈话理应客套和表面,但或许是因为沈惕的怪异太与众不同,他似乎没办法把沈惕当做寻常人去对待。
即便他说服过自己,这些表现或许都是沈惕精心设计的骗局。
“你为什么进入圣坛?”安无咎还是提出了更深层次的问题。
但他问出来之后有些后悔,感到自己在越界。
因为这和之前他刚出游戏工厂后,问沈惕的问题很类似。
他应该还不想回答这么私密的问题。
长时间维持一个动作不太舒服,沈惕动了一下,头不小心碰到安无咎的头,然后就这么抵着,没有挪开。
“我说过了,我很想死。
”他重复了之前的话,但也给出更多,“嗯……印象里,从出生到进入圣坛,我好像一直在重复一件事,而且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
” 但或许是出于大脑的自保机制,他竟然想不起究竟是什么事。
“我没有办法得到解脱,想找一个有意义的,死亡的方式。
” 安无咎倾听着,脑海中冒出一个极具神话色彩的故事。
触犯众怒的西西弗斯被诸神惩罚,要推着一个巨石到山顶,等真的到了山顶,又要落下来。
于是他再次重复这样的工作,把巨石推上山顶,周而复始,用无止尽。
安无咎看向他。
“或许死亡并不是解脱。
” 沈惕也侧过脸,望向他的眼睛。
“那什么是?” 安无咎的脸上露出一种坚定而宁静的神情。
“找到活下去的意义。
” 夜晚温度降低,空气变得很冷。
但沈惕第一次感受到非物理意义的温暖,这令他产生了一种莫大的怪异感。
以至于一整晚,他都没有睡好,闭着眼,断断续续听着安无咎均匀而微小的呼吸声。
这种从未有过的安宁持续到早晨,他在天光微亮时起来,又坐在地上,两手交叠趴在床边盯着安无咎,安静地看他的侧脸,微微起伏的胸口,然后伸出食指。
摁住安无咎散在床上的长发发尾,再趁他没发现的时候松开。
无聊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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