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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谢钰在场,他定不敢这般造次。
◎ 折枝见推脱不过,只好轻声道:“那你且等我稍顷,我去换件衣裳便来。
” 绿蜡嗳了一声,笑着往游廊上立定:“那绿蜡便在这等您。
表姑娘若有什么吩咐,唤奴婢一声便好。
” 折枝轻应了一声,带着半夏回了上房。
行至屏风后,将身上银红色的缠枝莲锦裙褪下,换上一件素淡些的月白罗裙,外罩一件同色外裳。
领口束得极为规矩,将那纤细如花枝的颈隐没于锦绣之中。
半夏替她系着丝绦,小声嘀咕道:“姑娘您惯常不爱凑这些热闹的,今日怎么答应了?依奴婢来看,倒不如称个病糊弄过去。
” “往日里便也罢了。
可今日夫人特意遣了绿蜡过来请人,又闹了请柬这样的事。
足可见是对这场宴席的重视。
”折枝抬手理了理自己的袖口,轻声道:“若是我对着绿蜡称病,这话传到了宴席上,夫人于情于理都是要请了大夫到沉香院里来看过的。
” “等大夫一诊脉,恐怕彼此面上都不好看。
” “是奴婢想的浅了。
”半夏叹了口气,有些迟疑:“只是这阖家团圆,大公子怕是也要去的——” 折枝听出她话里的意思,眉心也是轻蹙了一蹙,又低声安慰她:“有老爷与夫人在,他不敢造次。
” 折枝这般说着,视线却迟疑着往旁侧落去,渐渐落在一柄拿来切果子的崭新小银刀上。
本想仍旧是拿帕子裹了,一同放进袖袋里防身。
可指尖方触及刀柄,却不知为何想起了前几日映山水榭里的情形。
柔白的小脸霎时涌上一层胭脂色。
加之半夏的视线也略带讶异地落过来,折枝便放下了这个想头,只轻侧过脸,转身往妆奁前坐落,将发上的玉簪取下,换了一支鎏金步摇上去。
簪尾尖锐,是相府迎亲前夜里,她与半夏紫珠连夜打磨的锋利。
这一番打扮停当,自又是一盏茶的功夫过去,折枝看了眼旁侧搁置着的铜漏,轻轻站起身来,打帘行至廊上。
绿蜡仍旧在游廊上等着,见折枝自槅扇里出来,便挑起眼前的风灯为她照亮了去路,盈盈笑道:“表姑娘且随我来。
” * 漪雪园是府中北面的一座梅园,离沉香院颇远。
两人顺着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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