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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颤颤问:“你说什么?” 卫凌却不想再多言,站起身,“母亲,我不再是三岁小儿,您别再想着做什么,也不要去动宋奾,这是我最后一次说句话。
” “白亦,送客。
”卫凌抬步离开,吩咐。
-- 夜阑人静,月光如水般透过窗户洒在地板上,映照出书案前发怔的一个人影。
今夜说了很多,卫凌头回意识到他那三年里做的太少了,但凡他早些与母亲说清楚,她也不至于受那么多苦。
卫凌往窗外望去,一轮弯月挂在稀稀疏疏的星夜里,像以往很多个夜晚。
成婚那时他刚入梅花卫不久,事情正多,无暇顾及后院之事,与她见面更是少之又少。
同样是这样一个清凉如水的初夏夜晚,他在外执行任务回来,她不知从哪里得来的消息,巴巴跑到书房来。
他受了伤正换着药呢,不想让她知道,也不想惊动任何人,遂让白亦在外面把人拦下,可她不知哪里来的坚持,竟一直坐在外面等。
他知道后便出门去,她应是听到动静,立马回身,惊喜喊了声“夫君”,小小一张脸上都是明媚笑意。
卫凌现在才惊觉,那一声“夫君”不知何时消失了,后来她喊自己“二郎”,现在已是直接喊名字。
她总是很能坚持,认定的事绝不回头,一如既往。
那时他不知说了什么,大概是让她回去之类,可她不肯,甚至不知哪里来的勇气上前两步抱住了自己,窝在他怀里细细哭了起来。
他僵得一动不敢动,任由她哭,听她小心翼翼与自己诉苦,用词谨慎。
他那时因着身上的伤口推开了她,只劝了两句不要与母亲钰君过多冲突,她乖巧应了,提起身边的食盒递给自己,嘱咐他用饭,然后一步三回头地离开。
在宋奾眼里,自己无异于把她一步一步往外推。
卫凌苦笑两声,当初未加珍惜的却是现在渴望的。
月光落在案卷上,缱绻柔和,似她的眉眼。
他想见一见她。
这样的心念一起,就再也忍不住。
院子里静悄悄的,大家都早已歇下,宋奾的屋子也熄了灯,乌黑一片。
他知道她住在哪间房,隔壁傍晚时总会传来热闹的嬉笑声,他常常听得认真,直到她进了屋,他才定下心去做自己的事。
他放轻了脚步来到门前,手碰到门的那一刻又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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