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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古川和林泓对视一眼,跟着人群朝里走去。
这楼船上的花楼和群玉楼比起来不遑多让,亦是三层楼高,极其宽敞,摆设雅致,纱幔层层。
金兽香炉里还有未熄灭的余香飘扬,空气里弥漫着甜腻的味道。
花楼是夜里最狂欢的地方,此时未到午时,整个楼本该还在沉睡,此刻却都被惊醒了,打开门张望着。
二楼有一个房间外站了些人。
两人走过去,房间里飘出来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目光绕开层层纱幔,有人正立在床边,正是方才才见过的鱼天亦。
床上躺着个人,美艳绝伦却面色苍白的女子,闭着眼睛,神情安详,浅色的被褥上荡开了一大片鲜红的血迹。
想必这姑娘就是老鸨哭喊的“钰儿”了。
鱼天亦抬眸看了两人一眼,掀开了死人的被子。
一瞬间,一大股令人作呕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站得近的人都捂住了口鼻,有人开始干呕。
离得最近的鱼天亦倒是面不改色地观察起来,“心脏和肝脏都被人掏了。
” 鱼天亦冷笑了一下,“没死多久。
” 她从腰间挂着的木鱼里抽出来一根长长的不知淬了什么药的针来,伸出一手捏住死人的面颊让她张开嘴来,长针刮过她的舌头。
鱼天亦把针举到眼前,“中了迷药。
” 她拉起钰儿的手,看了看指甲缝,又在她身上检查了一番,“衣着整齐,无挣扎打斗的迹象。
” “谢谢鱼妹妹。
”林泓道。
多谢提供线索信息。
鱼天亦擦着手,眼睛都不抬一下,“少自作多情。
” 万古川环视着屋内,除去门,是个密室。
他看向紧闭着的窗户,问站在旁边的那人,“你锁的吗?” 那人摇头,“不是我,我过来的时候就是关着的。
” 万古川看着窗台上的脚印,又看向那人,“这样啊。
” 没过多久,士兵走进来把他们赶了出去。
老鸨坐在门外的长椅上还在大哭着。
“姐姐,能详细讲讲吗?”林泓蹲到她面前问她。
“呃啊呃……”老鸨一双白胖的手抹了一把眼泪,见面前蹲着个俊俏的青年,哭声都收敛了不少,“钰儿昨晚说她不舒服,早早就休息了也没接待客人……我今天一早说去问问她,门是从里锁着的,叫她也不应,我吓了一大跳,急忙把铁片伸进门缝里挑开了里面的门闩,进去就看到她死了……” “呜哇哇哇……”老鸨又开始哭了,悲恸至极,比方才更盛,伸手就要抱住面前的林泓。
站在旁边的万古川抬着林泓的胳膊把他拉了起来,老鸨抱了个空,“呜哇哇哇……” 万古川问老鸨:“早上有什么人出来吗?” 老鸨本来没抱到林泓有些不高兴,见又是个俊朗的青年,摇了摇头,哼哼唧唧道:“没有。
” “她有得罪过船上的什么人吗?”万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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