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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锦念把自己裹进被子里,闷着头不出来。
元韶想安慰,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看着小徒弟躲在被子里哭,她的心像是被刀子绞着疼。
“阿念……”元韶轻声唤了句,可接下来的的话她实在说不出来。
她该说什么呢? 说自己只是吓唬对方吗?可这话说出来,元韶自己都不信。
就在她解开小徒弟头上发带的一瞬,她看见柔软的发丝搭在小徒弟的肩膀上,另一部分垂在她身后,她的心种瞬间燃起一股火。
她动了欲念。
那一刻,她是真的想一亲芳泽,缠绵悱恻,想让自己今后的生命都和她捆绑在一处,想与她不死不休。
即便是化作魂魄,也要与其缠绕在一起,生生世世都在一起。
可池锦念的那一滴眼泪,一瞬间熄灭了元韶心里的火苗。
是啊,自己的一厢情愿,她忘记考虑一件最重要的事。
阿念或许是不愿意的。
哭了一会,池锦念的啜泣声渐渐停了下去。
她从被子里露出一个头,在对上元韶的眼眸后,又立刻躲开了眼神的碰撞,良久,才说了句:“把衣服给我。
” 元韶以为池锦念说得是那条坠着珍珠的裙子,可池锦念却摇了摇头:“我要我原本的衣服。
” 元韶递来衣服的手僵了一瞬,舒了一口气,转身去拿池锦念说得那套衣服。
把衣服送上去,转身之前,元韶解下了床边的幔帐,给池锦念营造了一个封闭的空间。
这窗幔层层叠叠,看不见里面的人在做什么。
显然,元韶知道自己刚刚的行径有些过分,于是主动和池锦念保持相对安全的距离。
窗幔轻轻晃动,显现出阵阵波纹。
待池锦念换好了衣服后,先是将那身新裙子折好,叠放起来,随即又摘下耳朵上的明月耳铛,想要和裙子一齐收起来。
可元韶还是给自己找了一个台阶,或许只是睡前要摘掉,明日还会重新戴上的吧。
元韶装作不经意地说:“放进柜子明早戴的时候不方便,还是先放外边吧。
” 池锦念却没听,去找装着耳铛的盒子,想要收进柜子里:“师尊这对,太好看了,我怕弄坏了,先收起来吧。
” 简简单单地一句话,像是浮在水面那最后一根稻草也被人无情的清理掉,元韶的最后一点念想也被退了回来。
是不舍得,还是讨厌? 是讨厌这对耳铛,还是讨厌她? 元韶扪心自问,这答案不是清晰可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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