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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总是抓不住那抹亮光,按说齐牧早就知道萧钦言是千帆的父亲,如果他是幕后真凶,应该直接就抖出这件事来,毕竟父子勾结、官员伪造履历,比提携前妻子之侄,更能致他们两人于死地,所以这次的黑手并不是齐牧,而是某个只知道萧钦言和千帆关系匪浅的人。
一幅幅想象画面在赵盼儿面前掠过——深夜船上摆着一盆盆的桂花树、对睡梦中的德叔和道童挥刀的黑衣人、惊惶奔跑的船员。
以及受伤跳水的欧阳旭……一道灵光乍现,赵盼儿突然站了起来,那群飞舞的萤火虫仿佛在一瞬间停了下来,答案其实一直摆在她的眼前。
更深人静,东京城中各户皆已入眠,就连各家养来护院的犬都缩成一团打起了呼噜。
然而欧阳旭的房中依旧点着一根蜡烛,他只敢坐在案前假寐,不敢真正入眠,因为他的梦中全是那日船上的剑影、刀光、血水、哀求、尖叫。
一阵窸窣声响起,欧阳旭警觉地睁开眼,德叔、道童已死,他家里已经没有仆人了,屋外虽有衙役把守,可他们也不可能进来。
他心脏狂跳,警惕地问:“谁?” “是我。
”赵盼儿的声音有如鬼魅。
欧阳旭顾不得身上的伤口,猛然弹跳而起,朝窗外大声呼救:“来人啊!” 赵盼儿走到蜡烛前,那抹微光打在她的脸上,将她的五官照的有些变形:“不用叫了,外头的那些大理寺衙役都中了迷香。
” 卧室门口,有两个衙役倒在地上,一身夜行服的陈廉躲在暗处,紧张地防卫着。
院外,还有三四个衙役在巡视,随时可能冲进院中。
欧阳旭微微后退了一步:“你是来杀我的吗?” 赵盼儿敏锐地感受到了欧阳旭的瑟缩,她心中只觉一阵恶寒,强自镇定地说:“不,我只是想来证实一件事情,而现在,我已经有九成九确定了。
” 欧阳旭虚张声势地怒斥道:“少在那故弄玄虚,你到底想说什么?” 赵盼儿轻轻地抽了抽鼻子,仔细地分辨着屋内的气味,正如她能通过龙涎香的味道猜到官家的身份,她现在也猜到了欧阳旭在为谁卖命。
“你的房间里有鹅梨帐中香的香气,这种香,宫外绝少,却是后宫常用。
你刚刚见过皇后的人,对不对?” 欧阳旭的眸子猛然收缩,显然被赵盼儿说中了。
赵盼儿点了点头,出于愤恨,她的语气一句比一句咄咄逼人:“你的遇袭受伤,根本就是一个骗局。
始作俑者并不是齐牧,而是皇后,而你早就投靠了她,对不对?皇后因为《夜宴图》一事,恨极了齐牧,就算齐牧已经贬官出京,仍然想将他除之而后快。
所以她设下了连环计,故意让人先怀疑萧钦言,然后再设法让大理寺发现证据里的破绽。
因为齐牧不在京城,无法面见官家辩驳,官家之前有多怀疑后党,此后就会加倍的怀疑清流!她也可以乘机敲打拜相后气势越发嚣张的萧钦言,对不对?” “你是怎么知道的?”欧阳旭脸上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赵盼儿语声如冰,一步步逼向欧阳旭:“因为我曾经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你的人,自打三年前你在钱塘得过一次风疾之后,就再也不能闻桂花的香味,否则就会浑身红肿发痒,这样的你,又怎么可能特意搭一艘运桂花的商船出京?这说明整件事从头到尾都是别人替你安排的,而你根本连反对的想法都不敢有!” 欧阳旭情不自禁地向后倒退了几步,最终颓然道:“不,所有的一切,全都出自我的计策。
是我忍辱负重,求见国舅,说我如今已经得罪狠了齐牧,所以才会对皇后永远忠心。
只要我愿意豁出性命来做这个局,她就能对齐牧斩草除根。
所以她才愿意信任我,愿意再给我一次机会,帮我留在东京。
” 赵盼儿的胸膛剧烈地上下起伏着:“所以,你就害了整整八条人命?所以你就要杀我?欧阳旭,我自问从来没有对不起你过,你为什么要对我下这么样的毒手?” 欧阳旭突然以手掩面、泫然欲泣,似乎在一瞬间老了十岁:“因为我已经走投无路了……”他身子如破布般来回一晃,似要摔倒。
赵盼儿下意识地出手相扶,欧阳旭却就势把赵盼儿一摔,压倒在地上。
欧阳旭捂住她的口鼻,压低了声音:“因为我恨你!是你,是你把我害成这个样子的!” 赵盼儿奋力挣扎,欧阳旭却越发用力,疯狂地在她耳边低喃着:“赵盼儿,以前我有多爱你,你知不知道?为了救你,我不惜假扮负心郎,不惜百般讨好高慧,就是为了让你赶紧离开东京,不要被高家害死!可是你为什么不听啊?你为什么非要去找那个顾千帆,为什么非要逼我去西京当宫观官,害我生生地折断了数年寒窗好不容易才爬上来的青云路,害我被高家退婚、逼我到走投无路,最后不得不去当齐牧的狗、当皇后的伥!” 赵盼儿被欧阳旭捂得几乎喘不过气来,只能呜呜地说:“没有人逼你,一切全是你自己的选择,是你被东京的繁华迷花了眼……” 欧阳旭依旧没有松手,一边加重手劲儿,一边低声咆哮:“不是我!我也想当个好人,我也想做个不媚颜奴骨的士大夫,我没错!所有的一切都是你们逼的!对,全是你们逼的!好在现在一切还来得及,只要这一次我能帮皇后扳倒齐牧,帮她杀了你和顾千帆,就没有人再知道《夜宴图》的秘密,我就能重新步步高升,就能报复高家,就能让你,让顾千帆都悔不当初!你不是说外头的侍卫都中了迷香吗,很好,上次没能杀了你,这回你终于逃不掉了……” 随着欧阳旭的表情愈发狰狞,赵盼儿的眼中开始浮出恐惧,她感到自己的视野渐渐模糊,最后只剩下斑斓的色块,她的意识也渐渐地混沌下来。
她的挣扎从一开始的拼命扭动到只能小幅度地抽搐,渐渐地,她停止了挣扎,不再动弹。
欧阳旭似是不敢相信自己真的做出了这样的事,纵使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杀人,可这却是他第一次看到人濒死时眼中的光渐渐熄灭的过程。
他慢慢地松了手,摸了摸赵盼儿的鼻息,又小心地唤着她的名字,然而赵盼儿只是毫无声息地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对不起,我也不想这样子的……”两行清泪无声地从欧阳旭的脸上滑落。
就在他抹泪的那一刹那,赵盼儿猛然暴起,拿出少时习舞的功夫,以腿为鞭,狠狠向他后背一击。
欧阳旭重重地挨了一记,眼前黑了好一阵儿才缓了过来,他跌跌撞撞地抓住正踉跄起身逃跑的赵盼儿,与之扭打起来。
陈廉听到房中发出的巨大声响,急忙奔入查看。
院外未昏倒的几个衙役也随之破门而入。
陈廉一脚踢开欧阳旭,救下被掐住脖子的赵盼儿。
屋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陈廉扶起赵盼儿,闪身带着她离开。
待衙役们终于赶进屋内时,里面就仅剩下欧阳旭一人。
“欧阳通判,你怎么样?”衙役连忙将欧阳旭扶了起来。
欧阳旭脸色惨白,勉强支撑着身子:“没事。
” “你看清刺客是谁了吗?”那衙役又问。
欧阳旭担心赵盼儿手里真有他杀人的证据,不敢贸然行事,也不敢信任大理寺的人,便只是惊魂未定地摇了摇头。
待所有衙役退至屋外之后,欧阳旭捧住了头,神经质地喃喃道:“别慌,就算她什么都知道了,她也没有证据。
何况现在顾千帆已经进大牢了,她一个民女,再也没有什么倚仗,只要明天我赶紧通知皇后,很快就能把她灭口,对,就是这样……” 屋内又恢复了死寂,只余下蜡烛燃烧的哔啵声。
星夜之下,陈廉扶着赵盼儿一路狂奔,直到确定无人追踪才停下脚步:“真的是欧阳旭干的?他投靠了皇后?” 陈廉很希望能得到否定的答案,然而扶着墙不住喘气的赵盼儿却轻轻地点了点头。
陈廉绝望:“完了完了,皇后肯定不会放过我们的。
” 赵盼儿却道:“未必。
她虽有通天的权势,但我也知道她致命的死穴,奋力一搏,未必没有生机。
” “要怎么搏?”陈廉觉得赵盼儿是痴人说梦。
他们的对手可是皇后,如果这还不算穷途末路,那就没有末路了。
赵盼儿看向远方的一处巍峨的建筑,心中已然有了决断:“萧谓说得对,人越多的地方,他们就越不敢动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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