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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女儿。
但齐凌很笃定:“是个儿子。
” 他说这话时,手里执卷,灯下面有倦色,多日没有睡好了:“还没出世就乖张忤逆,不事君上,处处和他父亲作对,至今没感受半点体贴孝顺,不像女儿。
” 朱晏亭被他这话逗笑:“陛下作威作福惯了,和一个还没出世的孩儿也要摆架子。
昱儿不也是你儿子?是不是柔善和顺,日日吵着要父皇,哪里不孝顺你?我倒觉得这孩子很像你们齐家公主的性子……”话到半截,觉得对自己母亲不敬,忽然止住了。
齐凌挪开书卷,看向她。
已是秋节,窗外秋风瑟瑟。
因为她身弱,殿里地龙已早早烧起来,拢得极暖。
想来是地热拂面,而不是被他黑亮的眼眸盯得面上生烫。
那书卷不知何时落的地,也看不清侍女宫人是否还在侧,回过神来时,已被他抱着揽压在榻上。
这点亲昵是偷的香。
素腰丰隆,一襟晚霞,半带巫山。
她面颊渐渐泛红,脖颈向后仰,腰微微挺起,才感到腹沉些许吃力,被手掌托承着,一股青丝被他清瘦指节握起来,堆到颈畔。
乌云绕绕,如云如雾。
柔情满溢于胸,随呼吸起伏,孕中丰柔,迎他薄唇隔衣扫掠,含珠湿衣,当真是偷香窃玉。
她有些恼,明知不得又偏要行,不过是自找罪受,情急了竖着眉推他肩膀。
他轻轻“嘶”了一声,肩膀伤口还疼似的,她便不做声了。
只得任他胡闹。
委落枕上的颈陷软枕中,冰凉丝绸反衬身如火烧,指尖慢慢抓紧枕沿。
他还是停下了,一点笑意藏在深深黑眸里,于极近处凝视她,嘴里说些不着调的孟浪话,又有些认真。
“你也是我们齐家的公主。
” “……是我的。
” …… 欢娱之时,流光易逝。
时日如梭。
几日后,椒房殿遣放了一批宫人。
朱晏亭担忧自己母亲的墓地年久失修,放几个旧仆去陵邑看守,也有为腹中孩儿祈福之意,齐凌没有过问。
这几人是在某一个清晨离开宫殿的,那日她醒得很早。
醒来时头枕皇帝臂间,被衾散乱,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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