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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辞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在梦里,故事回到起点,她和卫泯重新相识、相爱,从校园走入都市,他们依旧是人人艳羡的一对。
可画面一转,剧烈地撞击声将她从梦中惊醒,耳边是一阵嘈乱的动静。
恍惚里,温辞看见自己和卫泯被抬上救护车,可全身像被敲碎了一般地痛意让她在一路疾驰里昏了过去。
再睁眼,温辞发现自己站在医院抢救室里,而不远处,还有一个满身血迹的自己躺在那里,各种仪器声滴滴地响。
她却以一个旁观者站在一旁,怎么也无法上前一步。
在身体上所有的痛感消失的那一瞬间,温辞清晰地听见医生宣判了她的死亡时间。
她想要呼救,她拼命地拦住医生,可所有人都仿佛听不见她的声音,也看不见她。
沾了血渍的白布,缓慢地盖到了她的脸上。
温辞看到医生走出抢救室,她恍惚地跟着走了出去,柳蕙和温远之互相搀扶着等在门口。
医生摘下口罩,神色沉重地摇了摇头。
“小辞——!” 柳蕙撕心裂肺地哭着,整个人瘫倒在地上,她不停地捶打着胸口,一遍遍哭喊她的名字。
温远之扶不住她,跟着蹲在一旁,他双手掩面,痛哭声像针尖密密麻麻地扎在温辞心上。
她跪在父母面前,哽咽道:“爸,妈……” 可柳蕙和温远之却再也听不见她的声音,他们永远地失去了女儿,而温辞也的的确确地死了。
温辞不知道是不是鬼差办事时不用心,才把她遗漏在这世界上,但她又很庆幸,她还可以留在父母和卫泯身边。
卫泯在医院昏迷了半个月,醒来时,柳蕙和温远之已经将温辞火化,留给他的只有一个冰冷的骨灰盒。
他没有办法接受温辞的离开,像过去那样将自己关在卧室里,只是这一次没有人在门外陪着他。
“卫泯。
”杜康和阳康他们几人站在门外,一遍又一遍地敲门:“你这样不吃不喝,温辞看到了也不会安心走的。
” 房间里窗帘紧闭,温辞看着卫泯抱着她的骨灰盒躺在床上,轻轻躺到他身旁,她像过去一样抬手摸着他的脸,只是这一次,他却无法感知到她的温度。
温辞泪流不止:“卫泯,你不要这样,我们不是说好的,不管谁先走了,都要好好活下去的。
” 只可惜,他什么都听不见。
卫泯像行尸走肉般在卧室里待着,他几乎没怎么合眼,看着怀中的骨灰盒,仿佛已经没有力气再哭了。
他只是那么用力地抱着它,像过去抱着温辞一样地用力,试图寻到她的一丝温度和气息。
卫泯一直在房间里不吃不喝,谁敲门都不应,连柳蕙来都没能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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