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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长,江眠月看在眼中。
她显然是极有天分的,只是容易犯懒,容易喊累,可终究是与以前不同了。
在国子监时,她作业不写便是真的不写了,放在那儿,等到快到时间了,临时糊弄一下便好。
如今,她口中喊累,手上却从未停过,奏折一份又一份的过,速度越来越快。
“眠眠,祁大人发来的奏报,边关之战大捷。
”静安公主忽然开口,江眠月一愣,心中涌起一阵喜悦。
“不过还要数月才能回,说是边关镇守问题太多,要一个个解决。
” “嗯。
”江眠月轻轻点了点头,心中放下心来。
边关,黄沙飞扬。
祁云峥一身戾气回到营帐,随意用衣角擦了擦手上沾的血,坐下处理军报。
方才他亲手杀了三个通敌的将士,以儆效尤。
边关一直未能平定,便是因为这些蛀虫,通敌叛军,才会害的那么多英勇的将士丧命,他们却好拿到敌方的金银,这些也与梁清泽那边的利益勾当息息相关。
来之前,他考虑过这些漏洞,可真来时,祁云峥才发觉,这儿已被腐蚀多年,早已千疮百孔,短时间根本处理不干净。
他心中极为烦躁,脸色极差。
正在此时,忽然有人闪身进了营帐。
祁云峥抬眸,却见是他留在京城的暗卫。
他猛地站起身,戾气渐散了些,捉过暗卫递来的奏报,立刻飞速翻看起来。
得知京城进展,他缓缓的松了口气。
总算是在他能控制的范围内,梁静安此人虽然看起来不太靠谱,可上辈子她独自一人也将女皇之位坐的不错,更何况这一世他还给她留下了眠眠。
眠眠…… “她受伤了吗?”祁云峥问。
暗卫不用脑子想便知道祁大人用这么温和的声音问的人是谁,他应声道,“江姑娘没有受伤,一切安好。
” “有她的信吗?”祁云峥问。
暗卫一脸为难,祁云峥眸色微微暗淡,却听暗卫道,“不过在属下启程之前,经过江姑娘联系,说是另一个人有一封信给您,让您亲启,是江姑娘亲手给属下的。
” 祁云峥微微蹙眉,接过那封信。
那封信是封住的,他拆开一看,里头有数张纸,有一张,是陆迁的流放书,另一张,是那年例监生的名单。
祁云峥瞳孔一颤,手指一颤,打开那封信。
“祁大人亲启: 属下崔应观,有事项与您禀告。
第一项,属下在整理往年监生档案时发现,陆迁入学乃违规之例,没有收缴银两的账簿,真正的名册上也并没有这个人,属下不解,不知祁大人可否解释? 第二项,今日国子监男女监生大防渐弱,静安公主当众与人亲吻,江眠月监生与裴晏卿于危难中互相救助,亲密之举横生,惹人羡慕。
第三项,江眠月与属下相熟如,多年知交好友,如今,属下不会眼睁睁看着她跌入火坑,望祁大人珍重。
” 暗卫便眼睁睁见着祁大人逐渐变得有些可怖,难得踉跄几步退后,眼眸中充满了畏惧。
这样的祁大人,自从进了国子监当了祭酒,他便再也没见过了。
祁云峥缓缓地将那手中的东西用火烧了,看似平静,却仿佛即将爆发的熔岩,眼中盛满了杀气。
“那晚,江眠月是否与裴晏卿有接触?”祁云峥的声音几乎听不出任何一分属于人的情绪。
“……”暗卫背后起了冷汗,他就不该亲自来送信,若是别人来,到可以说声不知情,如今他亲自来——当晚他一直守着江眠月,对她的行动了如指掌,他根本骗不了祁大人。
“有什么不能说的?”祁云峥微微挑眉。
“禀、禀告大人,确有接触。
”灰衣暗卫胆战心惊,“那男子似是专程来找她,并替她用帕子擦拭面容,举止……是有些亲密。
” 祁云峥淡淡一笑,手指尖紧紧捉着他手腕上的那条绸带。
灰衣暗卫却害怕的不敢说话。
那笑容便如地狱里的恶鬼,着实恐怖。
自那之后,边关军中仿佛经历了一场暴风雨,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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