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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院儿,里边三间起脊青瓦房,院子像个垃圾场。
牌桌还在客厅里摆着,一地瓜子皮,乌烟瘴气。
正好,除了刘大头,武小文提到的王胖猪也在,是个挺胖的女的。
卫峥嵘问他们那晚武小文是不是在这儿打牌,跟他交代的情况是不是贴合。
刘大头说,真记不清了,打到后半夜,眼都花了,头也晕了,除了牌桌上这几个,其他人在不在没印象了。
陆行知问王胖猪,武小文是坐你旁边吧?王胖猪说,开始是,他这人事儿多,一会儿去上厕所,一会儿嗑瓜子,还老指点我出牌,烦得我不行,我让他滚了。
也就是说,武小文是不是坐在牌桌旁边一直观战到早上,他们也不肯定。
卫峥嵘有点儿火大,呵斥道,那你们为什么作证?刘大头说,他……也可能在呀。
王胖猪说,他人还行,每回来都拿只烧鸭。
卫峥嵘和陆行知很是郁闷。
刘大头想找补两句,说,不是我看不起他,就他这块料,也就偷偷卖给初中生几盒打口带,犯罪他真不敢。
打口带?卫峥嵘从没想到武小文跟打口带 有什么联系。
刘大头解释说,就是港台的、外国的走私磁带,打了眼的。
卫峥嵘说,我知道!他怎么卖这个?哪儿来的?刘大头说,他有个店呀,文具店,在江门中学门口。
卫峥嵘和陆行知第一次得知这个信息,武小文这个二流的二流子,见人就要钱的货,还是个店老板?他们马上联系了江门中学的管片儿民警老扈,一起开车去了学校门口。
到了那他们就看见了文具店,极小一间临街房,门头上就“文具店”三个楷体油漆字。
三个警察决定先不惊动武小文,坐在车里远远观察。
老扈说,他去年出来之后,找了我们,正好我们有帮扶政策,他重新做人的态度也很诚恳,就准许他租了这个门脸儿。
卫峥嵘说,诚恳?他还有诚恳的时候?老扈说,对呀,他很诚恳地表示以后不再主动挑起房产纠纷,从长计议,和平解决。
陆行知问,他开店的本钱是自己的?老扈点头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家到底有底子。
卫峥嵘猜测说,他家以前是资本家?老扈说,不是,他祖父以前是个有名的画师,他父亲也能画两笔。
武小文居然有这么个家庭背景,跟画画有这么深的渊源,卫峥嵘和陆行知精神一凛。
陆行知问老扈,他会画吗?见过他画画吗?老扈说,那倒没有,不过他字写得不赖,“文具店”三个字就是他写的。
卫峥嵘望着那三个字,掏出瓜皮招供的那张纸,对比了一下字迹,发现是天上地下的区别。
那张纸上的字歪歪扭扭,还不如小学生,看来是他故意装出来的。
这时他们看见武小文走出店门,伸了个懒腰,对正要进店的一个学生摆手说,关门了。
随后武小文锁上门,骑上一辆破破烂烂的小摩托,扬长而去。
陆行知看看表,说,关门够早的。
老扈说,做生意哪能这样,所以他也不挣钱。
陆行知琢磨着说,他家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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