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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无需开窗就能看到外面的风景。
那时候,她常陪在祖父榻前,用棉布小心地擦去冬日里玻璃窗上泛起的雾气。
这样祖父就可以坐在窗边看雪景,而不用冒着染风寒的风险开窗或是出门了。
那年看着院中的白雪红梅,祖父捧着热茶道:大司徒在朝他就放心了。
如今水泥也好、玻璃器皿也好,虽未到常见如陶罐瓦罐的程度,但在家底丰厚的簪缨之族看来,已经不算什么奢侈品了。
起码早就不用像当年水泥路刚出现一样,搞什么‘拍卖’,还拍卖‘拍卖会名额’,简直是套娃似宰肥羊。
然而…… 辛相望着窗外对孙女笑道:旧的奢侈品去了,大司徒总是有法子,创造新的奢侈品。
玻璃窗要不要? 想不想家里亮堂堂的? 想不想可坐在室中视外,无微不瞩? 掏钱就能拥有哦! 并且继从前那篇《玻璃镜赋》后,王勃又再次写了《玻璃窗赋》,写的那叫一文昌流丽、美轮美奂,于是城建署玻璃坊时隔数年,再次出现了高价拍卖“预订玻璃窗名额”的盛况。
是的,卖的还不是平板玻璃本身,而是预订名额。
据说负责研究平板玻璃的秦研究员,那段时间每天嘴角都是放不平的,需要身边的学生提醒一下‘老师您别笑得太明显’才行。
秦研究员:唉,她也不想笑啊,但无奈赚不完……钱根本就赚不完啊,真愁人! 辛幼萍当时还替祖父做剪报,将《玻璃窗赋》这一篇剪下来,就压在玻璃窗旁的炕桌上。
祖父对着明净透明的窗看这篇《玻璃窗赋》,显然心情更好了。
好到还让她开钱匣子取了三贯钱,让她寄给大司徒。
辛幼萍:给钱了!那祖父真的是很高兴了。
* 姜府。
辛幼萍也不是无缘无故想起这些事的—— 也是因大司徒问起了她,祖父生前有没有留下什么别的话,做了些什么事儿。
她起初以为自己会紧张,可后来,面对大司徒的眼睛,辛幼萍不自觉就放松下来,并且越说越多。
直到起身告辞的时候,才发现,她来的时候是午后灿烂千阳之时,如今竟然已经临近黄昏了。
* 辛幼萍离开后,姜握开始整理从长安几处旧宅中带回来的东西。
今岁去长安,除了送崔朝至乾陵,姜握还把所有长安几处‘旧日姜宅’内她惦念之物,都带回了洛阳。
自此,姜握在长安的宅院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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