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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温雪杳与宁珩乘宁府的马车回门。
车上,温雪杳瞧着坐在身侧的人,看着两旁愈发熟悉的街道,一股踏实感油然而生。
这一次,她是真的踏上一条与前世截然不同的路了。
忽地,马车向右一偏,温雪杳随着惯性往右侧一倒,没等撞上车壁,就被人揽着肩膀捞了回去。
宁珩垂眸看了眼身侧的温雪杳,待她坐稳身子确认无碍后,才朝着马车头问道:“外面发生了何事?” “回世子,方才有一辆马车突然从巷子里拐出来,只马儿有些受惊,不过现在已经无事了。
” 宁珩闻言嗯了声,撩开帘子向后看了眼,认出方才疾驶而过的马车乃是刘府的。
“既无事便继续走吧,莫要耽搁了时辰。
” 车夫领命,马蹄声响。
“方才那马车上坐的可是刘家小姐?”温雪杳刚才也探出窗外看了,正好见那马车里的人也同时向后望过来,两人的视线刚巧遥遥对上。
她与刘家小姐曾在半年前的宫宴上有过一面之缘,那日她犹抱琵琶弹了一曲“汉宫秋月”,引得贵妃娘娘夸赞,候府三公子当众向官家求娶她。
不过温雪杳依稀记得,这刘家小姐并不愿嫁,以至于当众跪求官家收回圣旨,可后来七皇子出现,退婚这事儿便不了了之。
“阿杳还记得她?” 温雪杳点了点头,“传闻刘家小姐性子温婉端庄,那日却被逼得求官家收回成命,的确让人记忆深刻。
”她记得刘家小姐与侯府三公子的婚期就在下月,而方才那刘府马车所去的方向乃是城门,此时这般着急忙慌出城......隐隐透露出一丝古怪。
莫不是.......温雪杳瞬间瞪大了眼。
宁珩不动声色看了温雪杳一眼,良久后感叹道:“昔日瞧着这刘家姑娘总是怯生生的,未曾想为了一桩婚事竟也能豁出性命去。
” 宁珩的话愈发肯定了温雪杳的想法,他在皇城司任职,消息灵通总胜过于闭门不出的闺中女子。
温雪杳感觉自己的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往日她并不是爱多管闲事的人,至于说对刘家小姐多出的几分在意,无非是因为从她身上似乎看到了自己旧时的影子。
那侯府三公子是个混不吝的,风流成性,整日宿在烟花巷柳之地。
正头娘子还未娶进门,外室倒先有了几房,虽侯府乃是高门,但真要嫁进去,好人家的姑娘少不了犹豫。
更别说刘家那样的清流人家,书香气中养出的小姐,对这样的男子更是打心底里瞧不上的。
无奈刘小姐虽心有傲骨,可刘老爷却是个软骨头,且刘小姐生母早逝,刘府内姨娘托大,她这嫡小姐反倒没有那些庶出的姑娘好过。
是以,出了这样的事,刘老爷也只会将女儿往火坑里推,他无权无势寒门出生,只有明哲保身才能护下那剩余的一大家子人。
温雪杳因心中的想法惊骇,压低声音凑近,“阿珩哥哥,那刘家小姐,莫不是...莫不是想要逃婚了?” 宁珩盯着她紧张兮兮的小脸,好似做出如此大胆行径的人是她一样。
不过,宁珩转念一想,眼前的小姑娘当初若真不愿嫁他,未必不会做出更出格的举动来。
思及此,宁珩牙根一痒,伸手捏住她腮边的软肉,“不止。
” 温雪杳不知宁珩好端端为何要掐自己,等对上那双深邃的眸子,好似又懂了。
她眨了眨眼,用手勾他的指尖,声音软糯,因着一边腮肉被人拽着,说出口的话有些含糊不清,“疼。
” 宁珩轻笑一声,松手。
温雪杳揉了揉脸,想到方才被打断的话,“阿珩哥哥,你方才说‘不止’是什么意思?莫不是刘家小姐还做了别的事?” 宁珩不轻不重睨她一眼,淡道:“刘小姐不是逃婚,而是与人私奔了。
” “私奔?!”话音甫一出口,温雪杳就慌忙用手心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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