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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衡玉啧啧两声,果真是状元的牌面啊。
“对了今昭,我听说沈砚的弱冠之礼将至,昨夜他的本家族老来京,应是就在京都做主替他操办。
” 陈今昭还真不知此事,闻言还很是惊讶,“那他弱冠之礼具体是什么时候啊,届时他肯定是邀咱们同去的,可别来不及去给他准备贺礼。
” 鹿衡玉也不确定,“不是此月就是下月,左右不会是腊月罢。
等回头问问他去。
” 陈今昭想到一茬,又问,“怎么是他本家族老主持操办,他父母双亲呢?” 眼神小心扫了眼四周后,鹿衡玉才小声道,“我听说他父亲还在任上,估计过不来。
他母亲好似是常年卧榻,身子不好。
” 陈今昭想起沈家的家风,点了点头,就不再多言。
进了翰林院,两人便见他们的位子上挤满了人,这群人围着中间的沈砚,或是送端砚湖笔,或是送诗赋文章,甚至还有送折扇、印章、香炉、茶具等等,总之将对方那张本还算宽敞的案面堆放得满满当当。
而中间的沈砚闭眼揉着太阳穴,不住的吸气呼气,隔着老远都能感受到他的无奈与痛苦。
他俩人走过去的时候,这些人还在你争我抢的说着话,完全将两人无视。
陈今昭轻咳了两声,又重咳了两声,见还是无人搭理,更无人自觉的让座,遂提高了嗓惊呼了声,“上官来了!” 此话刚落,这群人就嗖的下四散而去。
陈今昭暗笑,正要丢给鹿衡玉个得意的小眼神时,却乍然对上殿门口处上官瞪来的一眼。
上官莽着脸走进了殿,路过陈今昭的身侧时,又对她狠瞪来一眼。
陈今昭手忙脚乱的翻开书卷,脑袋深深的埋下,低低垂着眼神不敢乱瞥。
左右两人偷看眼她,皆忍俊不禁。
这一日,对于新来的那批文官们来说是难熬的,因为自今日始上官开始给他们分派公务了,那么厚厚的一摞公文当真是看得他们眼都直了。
他们也就昨日刚来而已,连具体的政务流程都不算太熟悉,就要承担如斯繁冗公务了? 况且,他们现阶段的主要职责不是只观政吗? 他们欲哭无泪,可他们也别无选择。
一整日下来,繁重的工作将这群热血青年熬成了霜打的茄子,待下值时一个个蔫哒哒的,再没了大清早时的活力。
而这一日,对于陈今昭与鹿衡玉两人来说也是难熬的。
因为他俩从清早等到晌午,自晌午等待快下值时,依旧没等来沈砚的邀约。
陈今昭抓心挠肝的,不时在想,沈砚怎么还不开口邀约,总不会是他没想着邀他俩前去吧? 应该不会吧,她难免又患得患失起来,好歹是真心实意的交情,没道理她连个席面都混不上罢?若是弱冠礼在荥阳筹办,那不邀约她也正常,但如今他是在京都筹办的啊,那不请她过去观礼说得过去吗? 临近下值时,始终没等到对方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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