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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距离,静静看着岳璞佪。
岳璞佪重重咳嗽,眼里无光,虚弱无比。
岳靳成一步步走近,看了一眼吊水的药瓶。
岳璞佪目露精光,防备、警惕。
岳靳成抬起手,若有似无地触摸吊针的开关器。
“你,你要干吗。
”岳璞佪慌张惊惧,速度极快地去按呼叫铃。
岳靳成轻而易举地拂开他的手,冷冷望之,“爸,这里没有旁人,您大可休息一下。
” 沉默几秒,岳璞佪别开脸,不看他。
方才的病态倦容收放自如,又恢复了冷漠、锐利的神态。
“你真是好样的,你妈没白生你。
”岳璞佪说,“真是睚眦必报的狼崽子,没人有你这个耐性。
” 暗中蛰伏,低调隐忍,厚积薄发。
岳靳成面无表情,问:“早知今天,你当初还会这么对我做这一切吗?” “不会。
”岳璞佪笑了下,眼神温和如慈父,“我会对你更狠,更冷漠,更绝情。
把你逼上绝路,让你成为更心狠手辣的机器,这样,你才能有更大的野心,更应激的反应,才会想方设法争权上位,才会拼命保住自己的一切。
” 岳璞佪说,“你保住你自己,就是保住柏丰。
你和家族,和家业是命运共同体,我当然会安心乐享晚年了。
” 极致的安静。
房间里连消毒水的味道都闻不到。
岳璞佪躺在病床上,身形佝偻,皮肤纹路苍老深刻,可双眸炯亮,犹如中年鼎盛时。
岳靳成始终平静。
等他说完,且容他多享受一分钟的洋洋得意后才开口。
“我回柏丰,你以为我要的是这份家业?我要的是,你的另一个儿子不能如愿,我要他居我之下,他想要的,我永远不会让他得到。
爸,您把我算得很准,却也不是那么准。
” 岳靳成平心静气道,“柏丰对我,也只是可有可无的工具。
我想,我就能让它一直好下去。
哪天我不想了,您猜猜,柏丰会落后多少年?” 他有自己的公司,有度成,哪怕回归家族,度成也未曾停滞发展。
这么多年,岳靳成对它的投入与规划,一直是良性且有远见的。
岳璞佪一瞬变了脸色,“你,你……咳咳咳!你是我儿子,你就这么恨我吗?” “对你,其实没必要给太多情绪。
我说过,只要不为难佳希,这个家,就还能是个家。
父亲,是你先违反的规则。
” 说完,岳靳成转身离开,出病房,淡定地对护士说,“我爸情绪不稳定,睡眠不好,必要的时候,用镇定药物,让他安心休养。
” 自这一日后,流言蜚语一夜按下暂停。
岳家众亲戚也不再去关切探望,说是岳璞佪自己的要求。
他对外称,早想退休了,乐得清闲,集团事务不必再征询他的意见。
以后柏丰,都由岳靳成做主。
岳云宗最怄气,实在想不明白,局面怎么反转得这么彻底。
他岳靳成稳坐钓鱼台,不受丝毫撼动。
会所贵宾包间,岳云宗一通发泄,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岳少恒,“你就不能有点志气?我俩才是亲兄弟,凭什么让他一个外人当这个主?!” 岳少恒刚完成骑行,一身运动风的骑行装扮酷飒帅气,与西装革履,精英气质的岳云宗格格不入。
他并不热衷家里的生意,一脸听不懂、也不想懂的平淡神色。
岳云宗无奈,“三弟,你要是回来帮我,岳靳成也不至于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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