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拢嘴,拍着她的手背,“是是是……” 她心大,没发现姜泠月的异常。
剩下的账也不用江映儿写了,卢氏说水榭冷,喊了一波人护送江映儿回容云阁,账目转到容云阁,让闻老太太手底下的冬春冬红帮忙。
午膳才吃,吆喝着容云阁的仆妇烧汤炖饭,似乎要把江映儿肚子里的孩子,在一夜之间喂大下地。
江映儿乐得闲,躺到榻上,盯着握笔握久了音出痕迹的手指发愣。
丹晓抱着新的被褥进来,江映儿推拒,“不要盖了,压着重。
” 进门卢氏就让人捂了好几床蚕丝被,再轻的被褥叠厚了,也有重量。
何况里面还烧着炭盆,她额边都发汗了。
“好好好,奴婢放到一边,不压着少夫人。
”丹晓捂着嘴偷笑,“奴婢还从未见过夫人这么殷勤的对着少夫人好。
”嘴角都快咧到耳后根去了,内室也能听到她在院中的笑声。
江映儿低头,“婆母自然高兴。
” “我睡一会,有事来唤我。
”晨起天蒙亮就被叫过去记账,腰都酸了,窝在被褥里,泛困。
“少夫人睡吧,奴婢在外头守着。
” 江映儿点头。
闭眼很快陷入梦中,前半响睡得很舒服,不一会觉得后背似火烧一样,热得醒了过来。
睁眼,见到一张放大的俊脸。
“夫君....”闻衍躺在她身侧,指尖绕着江映儿的头发。
“嗯。
” “夫君回来了。
”江映儿要起身,又被他给按躺回去。
他身上并无冷意,外衫也褪去,应当回来有时候了。
指尖把玩着她鬓边一缕头发。
“夫君今日怎么回来那么早?” 说完这句话,江映儿留意到内室燃了灯,外头天黑了,她睡了这么久? “夫君用膳了吗,妾身去叫下人...”再次起身又被闻衍给按了回去。
他开口了,目光扫向江映儿的肚子。
“我听母亲说,你有了身孕。
” 卢氏派去的人腿脚很快,打听到闻衍的去处,直奔去找,彼时,闻衍正和任洵肖霖泽在酒楼雅间谈事。
闻衍手下自主的产业说多也不多,站得深,都是极赚钱的行业,尤其是赌场,盐产,其次到了船厂和茶业。
赌场走钱灵活风险大,与钱桩商行挂钩,闻衍不欲把船厂及茶业给赌场的走钱资产作保。
单用一个盐产,够倒是够..却不怎么丰厚。
因此,闻衍盯上了粮道,有意朝这边发展,任洵是皇亲国戚,人脉广,他可以帮闻衍牵线,刚说到其中利害。
小厮赶赴到了,急匆匆喊,“大公子,夫人请您归家。
” 闻衍不悦被打断,“什么事?” “少、少夫人有孕了。
”回过神时,他手里的杯盏掉到了地上。
...... 一路上,快到闻府了。
闻衍堪堪回神,不确定问赶马的小厮,“少夫人果真怀有身孕了?” 小厮乐呵呵,“禀大公子,郎中说千真万确,老祖宗也知道了,夫人还赏了下人们银子。
” 果真有了。
闻衍没有忘记和闻老太太的交易条件,与江氏貌合神离,只要她生下孩子便和离。
和离...... 与她和离。
想到这两个字,心就像被架到火上烧燎似的。
脑中构想的有关生意场上的利害盘算全都被他给抛诸脑后,闻衍心下微乱。
回到闻府,卢氏拉着他儿啊儿啊,喜极而泣,嘴边直说快有盼头了,不断提及生子和离的事。
相对于母亲的欢快,闻衍的心情,压着块石头一样沉重。
下人说,她在睡觉,闻衍褪了外衫,躺在江映儿的身侧,盯着她白嫩细滑的脸颊细看。
脑中想着和离的事,直到夜幕降临,直到她醒。
“嗯,郎中说一月有余。
” 江映儿低头轻抚小腹,平坦,一点都看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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