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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张冷冷的脸。
“只有一本书?”霍熙问道。
梁灵慧点头:“对,只有一本书。
” 幽静深邃的眸子里沉淀着浓郁的颜色,许久,霍熙微微颔首:“好。
” 这样客套的语气,似乎不该发生在任何一对夫妻的身上。
可是在霍熙与梁灵慧之间,这已经是他们能够相处的最好的方式。
梁灵慧觉得今天的霍熙十分不对劲,她不想再站在这棵树下,可霍熙没说让她走,她只能尴尬地站着。
心中思绪万千,突然,梁灵慧想到:“今天是你爷爷的祭日?!” 霍熙浑身一震,这次他没有回答,梁灵慧却叹气道:“我记得小时候霍爷爷很疼我。
” 霍熙说:“回去。
” 梁灵慧一愣,她抬头看向霍熙,只见后者沉着一双眼,面色阴沉,全然没有刚才轻松的模样。
她隐约觉得不对,可百思不得其解,只能说道:“霍熙,你……” “回去!” 狠厉的语气让梁灵慧一愣,接着转身就走,再也不看对方一眼。
温暖柔和的夕阳之下,美貌的少妇生气地离开,她的身后站着的是和她没有实质关系的丈夫,和一地零落的花瓣。
霍熙看着梁灵慧的背影,脸上渐渐有些松动,可他还是转过身不再去看,仍旧对着那棵树,一整夜没有离开。
这场戏到此结束。
由于对光影效果的追求,郑导又要求重新拍了几次。
镜头中的容栩仿佛年长了几岁,让人看不出他还没有成年,他的头发用发胶捞向耳后,只在左侧留下几分碎发。
这些年来霍熙参与了不少战争,他十分疲累,即使在家中,也带着一股不易亲近的冷肃和暴戾。
每当容栩化妆以后,剧组里的不少小姑娘都脸红地看他,就连一些阿姨级的工作人员也忍不住地捧着脸,一个个地感慨道:“我就是早生了二十年啊!” 今天傍晚的这场戏看似简单,可是事实上,却是一个铺垫。
那一年梨花微雨中,他遇到了一个女孩。
那个女孩坐在满树的梨花之中,白衣胜雪,比梨花还要纯白,她咯咯地笑着,忽然就冲他飞扑下来,将他扑倒在地上,笑着和他说:“我叫梁灵慧,母亲叫我慧姑,你叫什么?” 那时候他结结巴巴地回答道:“我叫……霍熙。
” 一别多年,当初的女孩早已不记得四岁时候的初见,可他却死死地记着当时那个从天上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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