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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州不理会他的冷嘲热讽,冲着大门内喊道:“有人吗?我要报官。
” 喊了好几声,里面才磨磨蹭蹭地走出个差服上有一大团黄色污垢的衙役。
这衙役手里攥着竹片做的牌九,抬头瞅了一眼陈云州,见是个生面孔,当即皱眉不耐地说:“干什么的?” 陈云州拱了拱手:“差爷,小的在路上周家人碰瓷讹诈,特到县衙来报官,请差爷给小的做主。
” 衙役还没听完就摆手:“走走走,今天到点下值了,明日再来。
” 陈云州抬头看了一眼天空,哪怕没手表,他也看得出来,现在最多也就午后,这么早就下班,已经不能叫早退了,直接是旷工啊。
这要搁他们办事大厅,高低得顺手给他点个“不满意”。
他倒要看看这些人到底有多荒唐。
忍住心头的火气,陈云州又说:“差爷,这才午后,明日什么时候衙门有人啊?这周家兄弟逼得急,小人若是不给钱,他们就要对小人不利,你们官府可不能不管啊……” “差爷,您甭听这小子胡说八道。
他们撞了我娘,还要赖账,跑到衙门给差爷找事,太不是个东西了。
差爷,给您添麻烦了,小人这就将他带走。
”大壮上前按住了陈云州的肩膀,打断了他的话。
见到这一幕,衙役非但没阻止,反而直接就顺着大壮的话说:“撞了人你赔钱就是,还告官,也就老爷今天不在,否则你这顿板子吃定了。
” 陈云州肺都要气炸了。
难怪周家兄弟这么有恃无恐呢,看到他到衙门告状都丝毫不惧,原来是早知道衙门这些衙役的尿性。
想到以后自己接手的就是这么个烂摊子,陈云州就很想再问候穿越大神几句。
看找这衙役是没用了,陈云州挣开了大壮,几步走到衙门前的那面大鼓旁,抡起鼓槌用力敲击在鼓面上,咚咚咚一声又一声,引得路过的百姓都纷纷驻头接耳。
“有人敲鼓呢,发生什么事了?” “走,去看看!” …… 转眼间,衙门外就围了不少看热闹的百姓。
衙役的脸都气黑了,不过不等他发作,衙内走出一个精壮男子:“李三,干嘛呢,去这么久还不回,是不是输了想赖账?还有,谁在敲鼓?” 李三恨恨地瞪了陈云州一眼,疾步上前,讨好地说:“王捕头,您说的什么话啊,我李三是那样的人吗?是这外乡的小子闹事耽搁了时间,他们的马车撞了周大娘的老娘,这小子不肯赔钱,非要到衙门找大人,小的都说了大人不在,让他明天再来,他不听,非要敲鼓。
” 王捕头那对闪着精明和威严的吊梢眼细细打量了陈云州一番,冷声问道:“怎么回事?” “王捕头,这小子撞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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