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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厢里拉着厚重的窗帘,日光照不进来。
谢清呈醒来时,已经不知道过去多久了。
他只觉得浑身酸痛,意识模糊,过了好一会儿,昨晚那些可怕的记忆才像车祸现场一样狠狠撞入他脑内。
他昨晚是被……谢清呈双目赤红,他有那么一瞬间坚信自己是太累了,做了一场噩梦。
他甚至闭上眼晴了一会儿,然后再睁开,内心微弱地希望自己还躺在医科大的宿舍里,或者是陌雨巷的老宅里。
但是都没有。
奇迹没有发生。
他还是躺在这间散发着淫乱气息的会所休息室,躺在连被褥都掉了一半在地上的大床上,身上未着寸缕,狼藉不堪。
贺予已经走了。
谢清呈睁着猩红的眼,强撑着身子想起来,结果下身传来一种令他头皮发麻的剧痛,他又重重地跌回了床上。
贺予唯一干的人事,是他最起码戴套了。
现在谢清呈在床上稍微撑起身子,就能看到几个用过的避孕套被扔在床垫上,里面的内容让他屈辱到连指甲尖都泛起了耻辱又愤恨的红。
是,他是对贺予有歉疚感,他是觉得自己从前太过无情,从未把贺予放在一个能够和自己对等交流的位置上看待。
在发生这件荒唐的事之前,他已经想要和贺予重新建立一种新的关系,是和医患无关的,他和贺予之间的关系。
他以前从来没有想过要和一个少年产生长久的羁绊但在贺予不假思索地把手伸给他的那一刻,谢清呈爹性十足的内心终于被触动了。
他在那一刻发现,也许有的事情真的是他做错了,少年只是年轻,感情并不会比任何一个人来的薄弱,不管如何,他当初也许不该采取那么決绝的方式离开。
他想只要贺予能够宽宥,这一次,他愿意陪他很久只要贺予需要,只要他还能够。
但贺予却犯下了一个完全在谢清呈想象范围外的畜生事。
谢清呈死也接受不了。
一个直男,把另一个直男给睡了。
而且一晚上做了多少次,床上的套子就可以说清楚更可怖的是昨晚自己还因为药酒的原因,最后居然那么失态的,像疯了一般趴在床上被干的流水,甚至被操到了反复高潮最后张着腿连射都射不出来了,后面却还在疯狂地吮吸着贺予的性器,被他干的腰都在摇晃一想到这些情景,清醒过来的谢清呈简直耻辱欲死,恶心欲吐。
他把手抬起来,架在眼前,遮住了,忍了好一会儿,没有忍住,抬手砰地杂碎了床头柜上的灯。
贺予最后操的爽了,是把谢清呈手上的拘束带给扯断了,谢清呈手腕上到现在还红痕未消。
谢清呈想,幸好贺予走了,如果贺予还在这里,自己保不齐会做出什么精神失控的事情来。
他都快被贺予弄疯了。
“叮——”和衣物一起被扔在地板上手机响了。
谢清呈烦的要命,没打算去接。
可那铃声无体无止地响了下去,一个接一个。
好像不把他从这性事的坟里挖出来就誓不罢。
谢清呈怒骂一声,还是撑着酸痛的身子,勉强够着了手机,拿来一看。
是陈慢打来的。
“哥。
” “什么事。
”陈慢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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