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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全知青,甚至全村全公社知识最渊博的人,他接触过法律,按照梁汝莲的做法,大概率要判刑的。
到时候他怎么办?马上高考了,和一个犯罪分子搞对象,政审一关怕是过不了。
所以,为了大学梦,只能狠心一回自私一回。
女知青宿舍和男知青宿舍距离很近,绕个弯就到了。
大夏天的,门开着,也就不用敲门。
王寒梅端着范走进去,却被瞬间破功。
一群生活懒惰的壮年小伙子,爱出汗,不洗脚,衣服好几天不换,那仿佛冒着滚滚毒气的布鞋,各种味道混杂在一起。
不致命,但伤害性极强。
王寒梅捂住嘴巴,惊呼:“这里是猪窝吗?” 难不成人和猪住在一起? 靠门最近的床上,一个黑乎乎的男知青从被单中露出个头,被人骂猪窝,本来不耐烦,见到是个穿着不凡的中年妇女,耐着性子问:“你谁呀?” “你闻不到吗?”王寒梅沉浸在震惊中,短暂忘记来这的原因,她不敢置信睁大眼,“还是你鼻子有问题?” 男知青感觉这话似曾相识,上一次还是被梁汝莲骂猪窝,但大家都认识。
没等他想好怎么反击,中年妇女闪电般退了出去。
大概十多秒又回来了,嘴巴鼻子包了快做工精细的手帕。
有了这层阻挡,勉强能忍受。
王寒梅说明来意:“那个什么子海的是住这里吗?” 宁子海住最里面,听到探出头,发现不认识,礼貌问道:“我是宁子海,您是哪位?” 脏乎乎的环境中,衬的他一张白脸很是赏心悦目,宛如垃圾堆里长出朵遗世独立的小白花。
王寒梅瞬间明白,也愈发确定梁汝莲不愿回去的原因。
以她毒辣眼光看,这人绝对很擅长耍嘴皮子,最会哄小姑娘开心了。
“我是梁汝莲的妈妈。
”王寒梅轻笑,可惜唇角的嘲讽被手帕包住,不然会更有震慑力,“你应该知道我来找你的原因吧。
” 宁子海:“……” 他不知道原因,但能想到接下来的可怕画面。
宿舍里气氛瞬间微妙,就像那种大剧即将开场,明明一片黑暗鸦雀无声,灵魂却能听到无数人鼓掌欢呼。
因为钱至今没还上的原因,最近和宿舍这群混蛋搞得很不愉快。
宁子海连忙站起来:“阿姨,我们去外面说?” “谁是你阿姨?就在这里说!”王寒梅一声怒吼,“怎么?心虚了?怕被人看到你丑恶的嘴脸是吗?勾引我女儿,我以前那么听话的乖女儿,不知道被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亲妈亲哥不认,不回家,你好恶毒!” 宁子海:“……” 比起梁汝莲偶尔的灵魂质问,王寒梅道行高多了,集毒舌和泼辣于一身。
宁子海硬着头皮解释:“阿姨,您误会了,我以前的确和汝莲有点……那微妙的关系,但没确定过,我们早就不联系了。
” 宿舍里有人暗暗撇嘴。
要不是最近一系列事件,他们还真被蒙住眼。
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宁子海前几天还邀请人家一起出工的事大家可都知道,只不过爷们不爱碎嘴。
真的就像口号喊的那样,坏分子经常隐藏在人民内部。
“早不联系了?”王寒梅一声大吼,“吃干净了抹嘴走人?宁子海,你连男人的这点担当都没有,行,你这就跟我去大队找村长,我还就不信了,党的天下没有讲理的地方,这里处理不了,我就去县城去省城,一定要把你这个臭流氓绳之于法。
” 白莲绿茶最怕什么?最怕流氓泼妇,就像魔法师和战士近战,完虐。
宁子海最怕的事要发生了,他知道眼前的妇女不是村里那些几句话就能哄住的村妇,脸色煞白站起来想先把人拉倒外面再说。
还没碰到,耳畔就传来声凄厉尖叫:“你碰我下试试?我立刻喊抓流氓?” 宁子海:“……” 不是,他一个文艺青年,且长相气质绝佳,怎么会非礼个中年妇女? 王寒梅得意极了,对付这种小白脸就不能按照常理来。
今天就要彻底撕破脸,断了梁汝莲的念想。
“你真不是人,我女儿那么好的一个姑娘,遇到你这种败类。
”王寒梅喊归喊,但心里有数的,绝对不能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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