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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2/2)

弄得一身狼狈，尤其身上还沾染着新鲜的尤拉图斯的气味。

昨晚的乌鸫被克莱德逼退后再也没有来过，尤拉图斯也没有任性闹腾，总算是让他度过了下半个清静的夜晚。

清晨时小狼轻手轻脚地跳出了房间，还自以为没有把克莱德吵醒而自我夸赞了几句。

蠢狼。

“你在干什么？”克莱德皱了皱眉。

“在和尤拉图斯玩。

”卢卡斯支支吾吾，磕磕绊绊地解释道，“它要去捕猎，我就......呃，在旁边帮助它。

” 所以才弄得一身脏，也没有准备好早餐。

克莱德无语凝噎，但也并无所谓。

他转身用手杖尖端敲了敲壁炉前的铁栅栏，示意卢卡斯把火点上。

贡多的天气越发糟糕，前厅冷得像地窖。

他和卢卡斯不在乎，但尤拉图斯向往温暖。

而且若是小镇来送食物的农夫看到原本已经够冷清的庄园竟不点火取暖照明，不知会作何感想。

眨眼间卢卡斯已经麻利地取来了柴火，顺便带着匕首先为克莱德准备了“早餐”。

“卢卡斯，”克莱德没有着急进食，他看着那把来自女巫的匕首，开口道，“女巫都在哪里？” “啊？”卢卡斯被他猝不及防的古怪问题问懵了，“在......在教会？” 克莱德看他一眼，“除了教会。

” 恍然大悟的神情在卢卡斯的脸上停留了一瞬，但眨眼间，这位小血仆又摆出一副迷惑不解的表情。

“我不知道。

” “不要撒谎。

”克莱德淡淡道。

九@二(四衣\五七六五(四 他对卢卡斯的行迹一向了如指掌，包括他经常偷偷溜出庄园跑去小镇上。

他们的位置无论是对于狼人还是女巫来说都如同敞开的大门，克莱德从不忌惮他们通过卢卡斯找来，所以才放任他偷玩。

卢卡斯露出心虚的表情，低下头，又偷偷睨着他，乖乖掰着手指回答，“卖草药的，卖铁器银器的，占卜的，行医的......身上带着标记，都是女巫。

” 她们干涉的范围比克莱德想的要广得多。

“知道了，做你的事去吧。

”克莱德说。

他看向庄园外数十年如一日的灰蒙蒙的天空。

细细的雨丝从空中洒落，地面表层的泥土永远湿漉漉的。

这样的天气令贡多作物稀缺且难以生长，农夫苦其已久，却从来没想过要离开，而是时常聚集到教会，请求祭司为他们带来好天气。

然而他们并不知晓教会里聚集的都是他们所厌恶惧怕的女巫，那位神通广大的祭司的真实身份是女巫首领。

所谓信仰，也不过是人类为了逃避或原谅的借口。

“不久就要放晴了。

”克莱德低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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