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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2/2)

的毛都炸了起来，尾巴高高翘起。

它不断用爪子抓过地面，伏低身体冲发出笑声的地方龇出獠牙，喉咙间滚出威胁的咕噜声。

“尤拉图斯。

”克莱德不得不又一次叫他。

尤拉图斯似乎被他的声音安抚了，“呜”了一声放松些许，它仰起头蹭着克莱德，但身体贴在他腿边一直没有离开。

克莱德看向那名女巫。

她全身都笼罩在漆黑长袍中，兜帽笼罩着她，整张脸都被埋在了阴影里。

唯一能被看清的只有伸出来的几根手指，细长僵硬，颜色蜡黄。

她的身上同样没有任何巫术气息，克莱德甚至感觉不到她的生命，仿佛他们面前的是一具尸体。

“克莱德。

”女巫忽然间开口叫他的名字。

“克莱德！哈哈哈！” 她的笑声仿佛是几根稻草摩擦的声音，粗糙且短促，令听着心生厌烦。

“你果然来了。

”女巫说。

克莱德没有回应她。

女巫没有不满，继续自顾自地往下说：“最后一位始祖吸血鬼，是什么让你决定与我们见面呢？” “想见我的是你们。

”克莱德冷冷地说。

“我们知道一切。

” “......” “永生的滋味还好吗？” 克莱德的脸色沉了下来。

女巫这些无关痛痒甚至暗暗嘲讽的话彻底耗尽了他为数不多的耐心，若不是为了弄明白她们的目的，他根本不想与她们多费口舌。

“我如你们愿地出现在这里，不是来和你就那些无聊往事叙旧的。

”克莱德一瞬间移动到女巫的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眼神冰冷，“我也不介意在这里断送你的命。

” 女巫一下子沉默了。

“我们是一体的。

我可以是任何一名女巫。

”半晌后，她说。

克莱德明白她的意思。

即便杀了她一个，还会有更多数不清的女巫将这一切进行下去。

“克莱德，吸血鬼与女巫之间的纠葛从来没有结束。

” “你们只想说这个吗？”克莱德说，“毫无价值。

” “都告诉你也没有关系。

”女巫说。

她忽然又愉悦地笑了起来，把面前所有的银器全都撇去地上，又不知从哪里拿出一个小木钵，从里面抓了一把湿润的灰，洒在了木墩表面。

最后伸出右手食指，口中念起了音节古怪的句子。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木墩上的灰逐渐发生了变化，聚集又散开，仿佛在被一只无形的手操控。

尤拉图斯紧张地抖动着耳朵，依靠着克莱德。

“一切都将‘重演’，克莱德！”女巫看着浮现出的图案，神经质地哈哈大笑起来。

然而眨眼间，女巫得意的狂笑就戛然而止。

克莱德看着软软地瘫倒在地的女巫，对方的脖子被他扭过了一个奇异的角度，已然没有了呼吸。

尤拉图斯呆呆地看着，根本没有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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