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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青抬手推开左侧一扇门,“这间屋,是王妃的绣房。
” 屋中仍留有几件女子用物,屏风后的绣架上,还搭着一幅未完成的绣帛,线团早已褪色,隐约能看出是一朵杏花。
“王妃性子温和,喜欢画画和刺绣,也爱清茶和瓷器。
” 孟择怔怔看着那幅未完成的绣,喉间像被什么堵住。
“还有一些旧物。
”顾青从身后取出一只漆盒,里面是一些信札、旧印,还有几缕已经发黄的头发。
孟择接过,指腹触及发梢。
良久,缓缓出声,“我还是想不起来。
” 顾青轻轻叹了口气,将盒子收好,“没关系殿下,我们慢慢来。
” 谢砚礼静静望着屋内的一切,走近几步,站在屏风前,低头看着那未绣完的杏花。
一种奇异的熟悉感在心底蔓延开来。
他的指尖拂过绣架边缘,眼前浮现出一个身着素衣的女子,静坐在帘后,执针落线,神色温婉。
他自幼在谢家长大,却始终感觉和谢家有一道隔膜。
可站在这屋中,他第一次有一种清晰的归属感。
顾青在旁,眼眶微红:“王妃临终前,曾说,她只愿小殿下能平安长大,不求富贵,只求无忧。
” 谢砚礼垂眸,手指紧了紧。
最后,他将那幅未绣完的杏花带走了。
接下来的几天,谢砚礼又寻来不少当年的旧物,但都没能让孟择恢复记忆。
深夜,城门边巡夜的灯火晃荡。
楚熠身披夜行衣,面罩遮面。
身后紧随的是被绑得结实,嘴里塞着布的李应成。
他们避开了所有明岗暗哨,从东南城角的小路悄悄出了城。
那里是官道废弃的旧道,如今极少有人走,连守卫都疏松了许多。
几个楚熠带来的人迅速清理了沿途痕迹,只留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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