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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爱之处。
他觉得女人的鼻梁太尖太直,总显得咄咄逼人。
女人挺起的不应是鼻子而是胸脯。
何雨的胸脯应当是完美无缺的,尽管她有娇小的柳肩,可乳房却十分丰满,常被警服箍得紧绷绷的,今天换了夹克便装,吃饭解开了领扣,露出了贴身圆领内衣,使英杰的目光不由自主地顺着玉柱般的脖颈滑到了那起伏不平的山峦。
何雨觉察出了异样,顺眼一瞟,发现那双近乎贪婪的目光正盯着自己的胸前,脸腾地一热。
“嗨嗨,吃饭呢,那儿可没有你要找的线索。
”她嘟起小嘴嗔怪着,可红晕一下子爬上了耳后根,连脖子也像火烧了一样。
英杰的眼神像被抓了现行的贼,顷刻远逃他方,继而变得若无其事,低下头呼呼噜噜吞下了半碗杏仁茶。
末了,突然抬起头,向她丢了个眼色,低低地说道: “傻妞儿,你先不要转头,左后方有情况。
” 何雨起初以为对方是在出招掩盖窘态,当她慢慢回过头,发现不远的格格府门前,号称“画疯子”的郭煌正和一个装束入时的女人在攀谈。
郭煌是梁州画界的知名人士,平日狂放不羁,一天喝醉了酒,竟披头散发穿了白云寺方丈的袈裟在文庙街上招摇过市。
这会儿竟然一反常态,温文尔雅和人交谈,不由得让何雨感到诧异。
她耳朵灵,听出那个女人满口的粤港话,便悄悄附耳对英杰说: “我说你还不信,这几天街上海外人士云集梁州,不知道是来投资,还是闻到了腥气儿,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发了案,来凑热闹!” “小雨,你不能破不了案看着谁都像贼,说不定这是政府请来的座上客。
梁州靠着黄河招商困难,政府的头头脑脑都像害了投资饥渴症,每个人头上都有指标,能引来资,对梁州城也是好事嘛,省得梁州人穷得钻窟窿打洞,只剩下卖祖宗这点儿家业了。
” 何雨知道英杰是在有意考她,便故作老成地说:“这画疯子平常可是目中无人,这会儿倒像遇到了老相识。
看来是有些情况,我去会会他们。
” “慢,吃一看二眼观三,可不能让人觉察你的意图来。
”英杰一边付账,一边大方地伸出胳膊,示意何雨装作情侣,款款立起了身子。
大凡一个人观察别人,也会觉得别人正在注视着自己。
何雨现在就是这种感觉:那个衣着光鲜的女人,正用一种异样的目光向自己打量,那眼神痴呆呆的,像是粘在了何雨身上,直到旁边的郭煌和她说话,才回过神来。
英杰目不斜视地携着何雨,凭着眼角的余光,早已把那二人的神色摄入了脑际。
何雨的分析不无道理,这郭煌乃是本市文物书画道上的一个怪杰,突然和一个陌路女人打得如此火热,不能不令人心生疑窦。
因为怕暴露,两人贴得很近。
英杰转头时,几乎挨住了何雨的脸,并且清晰地闻到对方发际的那股幽香。
英杰立马夸张地抽了一下鼻子,发出了一声叹息: “嗨,没想到这画疯子倒真有些女人缘,左一个白舒娜,右一个港姐,真是艳福不浅呀,不知本队何时有这个福分。
” 何雨听了,猛地从英杰腰间抽回了胳膊,向暗处紧走了几步,等着英杰大步流星赶上来,才立住了脚,撇了嘴小声抱怨着: “你烦不烦?不是说好的嘛,不谈这件事……” “当然当然,不是家里老爷子等不及嘛,要说俺还不是手心儿里捧着红太阳,工作起来有方向么。
”英杰忙小心地赔不是。
见两人窃窃私语,手中拎着提袋子,旁边卖烧饼的胖摊主向他们吆喝起来: “嗨,这小两口子是不是家里来客了?我这可是刚出炉的烧饼,外加五香的扒牛肉,一准吃了这回想下回呀。
” 何雨像被解了围,抢过英杰手中的鱼皮袋子,冲着摊儿上堆得像小山似的烧饼做了个包圆儿的手势,直乐得胖摊主合不拢嘴巴,显得格外殷勤,把每个烧饼里夹满了喷香的牛肉,还一个劲儿地饶舌: “你们两口子真叫般配,是标准的狼豺虎豹(郎才女貌),要是下回家里再来了客人,来个手机短信,我二话不说给您两位送过府去。
” 一番话说得何雨一阵脸热心跳,拎着烧饼袋子逃也似的上了车。
英杰跟过来开了车门,拿了一个手提保温杯下去。
何雨知道他是去买油茶,这是他老父亲最爱吃的东西。
英杰是全局有名的大孝子,几年前父亲患了脑血栓,是他床前床后侍奉,一有空就变着法子给老人买好吃的。
两人返回博物馆时,只见屋子里黑灯瞎火,梁子一干人等都守着蜘蛛篓子睡着了。
何雨蹑手蹑脚走过去,悄悄拉开自己的抽屉,凑着月光,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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