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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妙的是,国子监来了不少的官员。
徐京何不开口,其他人便也做了哑巴。
那汪监丞倒是想说些什么,可他的顶头上司全都沉默,他又如何能够表态?他进入国子监许久了,连点重要的消息都摸不到,魏昌宏早就已经对他不耐了。
再加上徐京何这个人的手段,他也算是领教到了。
如何哪里还敢开口。
不表态,本就是默许。
魏昌宏终是冷笑出声,他问:“就地斩杀?你倒是好大的胆子,国子监就是这么教导你的?” 施元夕却轻瞭了下眼皮,道:“回大人的话,教导学生的不是国子监,而是先帝。
” 满场俱静。
施元夕在这死一样的寂静里,一字一句地说道:“此番言论,出自先帝亲笔所写的《为大梁记》,此记写于淮康二十四年,得淮康帝盛赞。
” 淮康二十四年。
坐在旁侧的郑奇明先是一怔,随后反应了过来。
这是先帝还是恒王的时候所写的文章,旁人可能没有印象,但翰林院的老臣皆是清楚的。
这篇文章本就是为了党争而写,抨击了当时的太子,令得淮康帝震怒,此后没过数月,先太子就被废了。
可这等文章,在先帝驾崩后,只怕连翰林院内知晓的人都没有几个。
施元夕却看过,不仅看过,她还记得格外清楚。
如何不清楚? 当初她和谢郁维在一起时,谢郁维当着她的面,几次称赞过先帝这篇文章。
她记忆尤深,当时为了能与谢郁维有更多的话可说,她还特地记下了所有内容,在纸上誊抄了好些遍。
此时和当时的心境截然不同,可有些东西印在了脑海里,是难以忘记的。
而恰好是这等细枝末节,才让她在这样的场合下,可以无往不利。
比在场任何人都要好用的,就是先帝的大旗。
施元夕就这么站着,看向了魏昌宏那边,看着他的一张脸上表情来回变换,煞是好看。
那可是先帝啊,魏家一切立足的根本,他就算是如今再如何掌权,怎么能够反驳先帝的话呢?殿上的是个不懂事的孩童,死去的先帝也是吗? “先帝当真写过这篇文章?”魏昌宏身侧的官员低声问。
“……写过,如今还收录在了翰林院中,因当时特殊原因,许多人都曾看过这篇文章。
”流传到了外边也正常,但不正常的,是有人居然会把它背下来。
郑奇明闻言,淡声道:“入国子监三个月考出来的甲四级,可不是什么都不懂的蠢货。
” 他此前只跟施元夕略略见过一面,对她这个人其实并不了解。
但她是周太妃选定的人,郑奇明便没有什么异议。
如今看来,周太妃确实目光毒辣。
施元夕其人,未来不可限量。
魏昌宏的目光冷却了下来,这场宴席进行过半,他终是正眼看了施元夕一下。
边上的人见状,忙不迭将话头揭过了去。
让魏昌宏认可施元夕这番话是绝无可能的,但也不能反驳了先帝的话。
魏家的立身根本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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