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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斜眼底骤然被这抹颜色牵神,迟钝抬起右手袖口。
灰蓝布料被深色浸润湿透,血腥气厚重新鲜。
“这是哪来的血。
” 他掌家看眼陆斜衣裳。
“诏狱哪日不见血,许是督主方才不小心沾染的。
” 陆斜余光从衣袖朝下无意瞥了个余角,发觉灰蓝衣摆也润了好大一片深色。
他沉眉颦蹙额心,掌家看懂,下颚微侧示意,身后窜出一人,蹲身,双手捏起下摆两端抬臂朝上递。
陆斜并指在其一扫,指腹新血艳丽,这么艳的活血他今日只在刘栩身上见过。
刘栩撞刀那么热闹,他也是与祁乐一块在对面隔岸观火,看着狱医对刘栩下诊气绝...... 他掐眸,照说没有血能润到自己身上才对。
还有这么近的......他今日到诏狱几乎与祁乐寸步不离。
陆斜脑中印上祁乐方才跪匐在地认罪的模样,他忽然转身朝诏狱里再度大步阔去。
祁乐在下一廊,他还没转去,胸口便顶出慌张,大声喝:“祁......聿!祁聿。
” 肃冷诏狱将急声来回撞,惊醒不少人。
守诏狱的衙役听着这个动静碾着疾步重声,忙起身跟上来,怕有什么吩咐没伺候好,最后落得不周之罪。
不等祁乐应声动静回荡来,他已经快到门前。
错开两间牢狱栅栏焦急扫看祁乐身影......印入瞳孔的还是她跪姿伏地之态,自己的职袍空旷在祁乐精窄身上,地上铺开的衣裳赤艳灼眼。
陆斜从腰上抽出刀,走近狱门抬手便将刀插进铁索之中,劈里啪啦的刺耳寒声怎么都惊动不了祁乐。
他打个牙颤,手上巧劲剜挑,迅速绞断锁链。
火花迸溅晃眼之际铁索落地。
陆斜提刀入鞘,腕子慌颤间失了准头,刀刃擦伤手背,他扔了刀。
两步阔到祁乐身旁,跪地将人搀住:“祁乐,我......” 陆斜嗅到浓重的血腥气,跪下瞬间膝头被凉意润湿,指尖才扶住祁乐胳膊,她骤然垮塌倒他怀中。
他气息骤然扼断,猛地将人揽紧,不自然恐惧:“祁乐,祁乐,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 一手捞起祁乐垂软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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