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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不住地点头。
蕙萍没好气,只得先和李芳告辞。
蕙萍是想着李云难得出来散散心,于他确实算是好的。
她一来一回白府也就半个时辰的事儿,哪作其他想法。
偏生李云自刚刚听了外头两妇人的对话,心里头就是生了一根刺,就这么扎在胸膛上,每每想起都是隔靴搔痒。
待蕙萍前脚一走,他就溜出陆家,往右方的深巷蹿进去。
那时临近傍晚,天色阴沉,一条蜿蜒的小巷子左拐右拐的,好像一道迷障在跟前。
越走越僻静,越走越暗沉,越走越心慌。
若不是巷子里头住着的人家开始点了蜡烛,柔柔的火光透着木窗缝隙透出来,李云当真没勇气再走下去。
好容易到了巷子尾,李云一眼就发现挂着一面八卦镜的门户。
那木门紧闭,对联也是旧兮兮的,门楣上安着的小八卦镜子都封了尘,显得邋遢。
屋里好似点了灯,木门的门缝透着一点光亮,李云凑过去在门缝处瞄了许久。
隐约瞧见里头有人走动,他缩缩身子,咽咽喉,无措地左右观望,又漫无目的地看着这扇木门。
他与自己说:怕啥怕呢、若是真把病治好了,那得多好的事儿!病好了,他便回乡去。
乡里人再也不会瞧不起他,家中老父母也不用再为他伤神;日后自给自足;赚够银子后,还能像恒哥一般娶妻呢。
那得多好的事儿、多好的事儿! 他眼睑颤了颤,伸手敲了敲门。
木门咿呀一声开了,一个留着白胡子的老头探出头来,瞧见李云就问:“小伙儿、干啥呢。
” 李云结结巴巴地回话:“瞧、瞧病来的!” 老头招呼他进来,咿呀一下又把门关上。
李云诚惶诚恐地站着,屋内就一张长桌显眼。
桌上点了一盏油灯,照亮桌子到门前一片地儿。
其余地方都隐在灰暗中,勉强分辨出不少杂物,弄得屋子里越发局促。
老头到长桌后方坐下,不悦地唤了愣在原地的李云:“瞧啥呢!要看病就坐过来!我事儿多着呐!” 李云只好快步上前坐下。
老头抓住李云的右手,压着脉搏把脉,过一会就皱皱眉眯起眼打量李云;问道李云近来是否嗜睡,胃口有异。
李云想想,说是。
“我苏郎中行医多年,从不治寻常的病症。
”老头收回视线,摸摸羊胡子说:“你这小症,我可没功夫与你耗!走罢走罢!”说罢就起身赶人。
李云听得一头雾水,只好问:“我这病是能治不能治!” “不治不治!”老头不耐烦地挥手让他走。
李云这下总算听出门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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