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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低着头脆弱,他睡不着,找了一个最傻的理由,只是为了看一看她。
她强忍着,不想让自己碎的那么快。
他说着不做不做,把她的康庄大道都铺好了,焦棠往前走一步,他马上能把她捧到云端去。
焦棠想要什么?焦棠想要齐礼满足。
她想要他幸福,想要他快乐。
齐礼的睫毛很长很密,微垂着,遮住他满眼深沉。
他忍不住了,还要忍,忍什么忍啊?他们在那个出租屋重逢时,她都没拒绝他,他可以做任何事。
他想做什么都可以,为什么要忍呢? 他说他自负是因为没有安全感,他没有安全感。
“我想要你。
”焦棠看着他的唇,他呼出的气息炽热地纠缠着她,她的声音沙哑干涩,“齐礼,我想要你。
” “再说一遍。
”他一只手按着她,另一只手沿着她的腰缓缓往下,沉黑的眸子盯着她,把她拘在他的身下,把她困在这方寸之间。
灯全被他挡住了,焦棠陷在昏暗里,陷在他怀里。
她把她完全交给了他,这是很疯狂的事,她从此再没有退路了。
一步都没有了。
焦棠挣扎着仰头去吻他,她仿佛陷在沙漠中,她独自行走了很久,她渴望一片绿洲,渴望甘霖。
他往后撤了下,不让她亲。
“做了这种事,你就是我的人,不准再跑,不准再不要我,不准再说狠话伤害我。
”他悬在她的上方,字句慢沉,冷静地定着他的规矩,“能做到吗?” 出走许久多年的狮子走回了曾经居住的森林,巡逻着他的领地,由上至下,全头全尾。
穿过迷雾,到达那片湿苔,碰到了那片栖息地。
太久没回来了,久到这里都忘记了他。
手是最好的重逢工具。
心理医生果然扯淡,说的话一个字都不能信。
焦棠就知道记忆不会骗她,她犹如一条渴死的鱼,嗓子发干,想要挣脱又不能,她与本能对抗着。
只能在逼仄的疯狂中拼命仰着头发出声音,试图让他停手。
他真停了,在她命悬一线的时候停了。
他低头吻焦棠,耐心地吻着她,他用高挺陡直的鼻梁蹭她的鼻梁,“我要是只想做一次,我上次就做了。
你拒绝不了我,我要的不是一次,这点东西我看不到眼里,你知道我想要什么。
” 焦棠知道他想要什么,他用了十年来告诉她,她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呢! “我想要你属于我。
”焦棠湿润着眼看他,声音干的像是跑了十几公里,“你别伤害你自己,齐礼,我想要你平安自由。
你不离开我,我就不会……” 焦棠的后半截声音碎在了风里,窗外的雨下的大了起来。
焦棠在那一刻,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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