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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昂贵的礼物是需要代价的。
◎ 脚上的伤还没来得及好,他们那场对话也还没来得及结束,蒋契就进来了,打断两人的谈话,他说的是:“易哥,咱该走了。
” 陈粥荡漾的笑意僵在眼角,她看见沈方易拿起放在椅背上的外套,一只手依旧插着兜,对她点点头,“走了,小粥。
” 他要走了,她听到窗外风吹竹林的沙沙声。
* 沈方易说先送她回大理,继而他们再去机场。
机场的航班去往天南海北的地方,把相遇相聚的人又再次遣送离别。
出发前,来了个中年男人,蒋契说那是司机,自己则躺在后排三人座上昏昏欲睡。
一路上,许是回城疲惫,几人少有言语。
前几天的一场雨把夏日的焦躁驱赶得所剩无几,陈粥在昏沉的树叶间隙落里看着窗外的风景。
她拿起沈方易给的相机,想记录窗外那些转瞬即逝的美景,举起相机的那刻,又缓缓放下。
沈方易从路程的小憩中醒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坐在靠窗独立座椅上的小姑娘,手里攥着她那台拍立得,双腿规矩地踩在车里的羊毛垫子上,脚尖并在一起,朝向背离他的那个方向,直直地看着窗外。
沈方易用脚尖轻轻地碰了碰她的脚后跟,微微垂着头问她,“在看什么?” 白色的板鞋上面是一个白色的创口贴,随着她身体的转动,经过外头毫无遮挡的马路时,晃过来一道刺眼的白光。
“风景。
”陈粥指着窗外,真心地说到:“特别美的风景。
” 车子开在密林的弯道上,从窗户外面看去,能看到盘旋在山脚下的一条河流,野生的各色的山花点缀在如云一样缥缈的河流。
她眼睛里的余光过着外面的山川河流:“我要把他们都记在脑子里。
” 沈方易回过神来,指了指她手里的相机,“你可以把他们拍下来。
” 陈粥摇摇头:“相纸有限,拍一张就少一张了。
” 沈方易那一刻有半秒的语塞,他知道语塞和沉默算不上是一种绅士的行为,其实他可以说,怕什么,没了再买。
但是恰恰在那一刻,不知道为什么一句如此平常的安慰会显得有些残忍,他只得作罢,什么都没有说,让这种不绅士的沉默充斥着整个车厢。
一个算不上游刃有余的刹车打破这阵沉默。
陈粥感觉到车子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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