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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况周瞪大眼睛摇头,拒绝接受她说的一切。
“你们到底在耍弄什么花招?有什么事大家开诚布公地好好谈谈不行吗?现在雪崩随时可能威胁到我们的生命,如果不尽快离开这里大雪封山之后就完了!” “戚会长分析得很正确。
昨天下午暴雪席卷了这片山地,通讯信号全部中断,我们已经与世隔绝了。
”虞越将戚况周的手机摁亮后抛到他腿上,左上角的信号格被黑×覆盖,即便现在能发出呼救,持续的降雪也会影响搜救工作,短时间内他们不可能被找到。
所以,这就是她们的计划?让高阳依金蝉脱壳,留下早就想死的虞越和他们同归于尽? 戚况周垂下头,他不知道还能有多少胜算。
“钟訚呢?” “正在享受,他的纯净。
” 太阳透过雪雾施舍着微弱的热度,源源下落的白雪终于静止。
钟訚甩头弄掉脸上的积雪,动作牵动了肩部的肿痛,看来身体还没有麻木到失去痛觉。
他摔下断崖后多处关节脱位,牵一发而动全身的痛使他半点也动弹不得。
宗谔将他拖到崖底的树丛中,虞越站在一棵树边,她没有阻止宗谔,而是拉下护脸往他嘴里倒入粘稠的汁液。
很快剧痛就从他的舌尖蔓延进咽喉,受损的声带令他再发不出半点声音。
看着他们相携离开,事实已再明显不过。
恨意像雪片一样纷纷涌来。
他恨虞越宁愿选择宗谔而不是自己,恨自己为什么没有看穿她之前的伪装。
其实不是没有怀疑过她的软化改变,只是他断定虞越掀不起风浪,也就没有去细究,在她的柔情蜜意背后,可能隐藏着什么诡计。
雪镜早在他摔落时脱离,护脸倒还好好裹着面颊。
昨夜风猛雪盛,没有护脸他早就会被刮得满面血痕。
虽然就现在的状态,钟訚也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
“你们策划了多久?” 一个回天乏术,两个下落不明,戚况周在忧惧之余,着实好奇虞越会怎么折磨他。
她正在往头盔上缠绝缘胶布,厚达一厘米才停手。
虞越拿着头盔出门,一会后装满雪进来,架到火堆上炙烤。
“从依依出院前开始。
” 那段时间她每天都带着画具去看高阳依。
立起的画板挡住了墙角的监控,虞越在画纸上写下她的计划,所有环节的雏形都在纸上显现,但具体步骤的实施,还要靠高阳依早先一步的勘察。
迷惑他们比虞越想象中简单。
只要不时地示弱与崇拜,就能让男人可笑的自负膨胀。
他们理所当然地相信你全心仰望着他们,会安顺地栖息在他们的股掌之间。
“走到这一步和你们的助益密不可分。
感谢宗谔帮助我处理了钟訚,并假装成常韧与你对峙,让我们拿到你杀人的罪证;感谢钟訚教会我那些毒素知识,让我知道了什么植物能致幻,什么植物又能失声;感谢你,给了我将一切伪造成意外的启发。
” 焦化的臭味在满屋流散。
戚况周深呼吸着吞进那些污染气体,眉头压向微微泛红的眼眶,在热烫烟气中辨不出情绪。
“一场自然灾害夺走了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游客性命,正和受刺激自杀的高中生一样,寻常的不会令人起疑。
”虞越边说边将冰镐放到融化的雪水中清洗,这一举动让戚况周猜不出她对自己的企图。
“你想对我怎样?”若要杀他,何必洗这一遍?而她既想伪造意外,又似乎做好了脱身的准备。
虞越淡扫他一眼,把冰镐放回角落,端着头盔走出屋子。
血水泼到雪地留下一滩淡红。
等到新雪飘落,这里又会是白茫茫一片干干净净。
她走进树丛,找到那个被雪堆覆的躯体。
钟訚的眉睫挂霜,裸露在外的眼周冻出红斑。
虞越的到来令那双黑郁瞳仁急速转动着,他竭力高抬头颅似在证明不屈,但没撑几秒就歪着脖子坠回地面。
虞越蹲下身,将他松脱的磁吸面罩盖好。
她的手指轻轻抚过透气孔,只要手掌用力压上去,不须一分钟他就会断气。
可她为什么要助他脱离苦海呢?她只是帮他把身上的积雪除掉。
这样,他才能死得更慢一些。
回到木屋的虞越从背包里拿出Lotoo小墨菊,对戚况周视若无物地沉浸到声乐世界中去。
接下来的一整天,无论戚况周说什么话、发出什么声响,虞越都自顾自地听歌、看书,悠闲地如处明媚假日。
戚况周知道,她在熬鹰。
已经将自己完全制住,却迟迟不透露意图。
正是要他猜忌可能面临的厄运,让他在悬而未决的疑惧中,一点点消耗意志。
戚况周没有上当。
起初的几次问句得不到答复后,他便也缄口不语,默默观察着虞越。
她很沉着。
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都了然于心,好像已在这个场景中轮回过千百次,全然摸透了最利于局势的每一步应对。
晚上虞越给他喂食,戚况周突然咬住她的手指。
他本不想如此,他从没对任何生物有过伤害行为,听见她的痛呼他差点松开牙关,但他还是忍住退意用力咬下去,他要激怒虞越,让她自乱阵脚。
可虞越抽出手指后只是扇了他一巴掌,连多余的眼神都没有给他,就坐回了火边。
血丝从破皮的齿印中流出,那点疼痛和曾经受过与将来会有的艰辛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戚况周舔舐着齿间的血腥,寻不到对策的局面让他快要失去理智。
他想大叫着宣泄愤怒,他想凶恶地怒骂虞越,所有纷乱的情绪在体内肆意奔腾,然而表面上他和虞越一样不动声色。
因为受制于人的怒火只会让掌控者笑看他的失态,戚况周不容许自己这样愚蠢。
又一夜过去。
昨晚没有听到雪崩的声音,室外的风声也不再狂盛。
火堆熄灭后虞越也不添柴,温度降回了零下,她拿着食物出门。
不知道这是折磨的一部分还是作为昨晚咬她的惩罚,戚况周猜他今天大概要忍饥挨饿了。
钟訚的位置好像有些微的变化,但他又不是皮草猎人格拉斯,再能忍痛都爬不出这片林子。
虞越拿下他的护脸,被包覆的肌肤也冻到发绀。
不论多么昂贵的材质,在自然的威力面前都不堪一击。
“渴吗?”钟訚微张着眼睛,没有回应。
虞越掰开他的嘴,抓了一把雪丢进去。
钟訚常识尚存的吐出雪块,扯动了脸上的冻伤。
他无法呼痛只能重重喘息,虞越将他眼角流下的泪水接到指尖,再抹到他干裂的唇上。
“口不能言,痛不能呼,发声无门的滋味,好受吗?” 落到这步境地的他是恨还是悔,虞越根本不想知道。
她只可惜不能对他施加外伤,那会给他失温而亡的定局造成疑点。
虞越进门的时候,戚况周恍惚听见头顶传来了嗡鸣声。
起初他以为是又起风了,但仔细辨认后,他确认那是直升机旋翼的脉冲噪声。
被绑缚了几十小时的僵直身躯奋力扭动着,戚况周按捺不住即将脱险的期待,虞越却是自如的翻书阅读,懒得去戳破他的妄想。
这座木屋藏于峡谷低陷处,原来可能是野生动物的简易观察房。
即使进行地面搜索被找到的概率也很小,何况盘旋在千米之上的直升机,就算没有风雪的遮掩也发现不了,屋中的动静与树丛的人影。
钟訚望着那架带着十字尾巴的飞行器开过上空。
它看起来好近,仿佛就在树顶,只要他能叫出声,它一定会停下来。
他伸出肿胀的舌头,嘴里发出怪异的嘶叫,满面皲裂刀割般的灼痛。
可徒劳的挣扎连只山雀都吓不走,更遑论引起渐飞渐远的机上注意。
戚况周没有因为轰鸣的消失而丧气。
既已开始搜救那一定会投入更多的人员力量,说不定通讯信号已经恢复,不用拨出电话也可以搜寻讯号从而定位坐标。
虞越合起书,走到戚况周背后,将一个圆柱体慢慢踢到他身前。
冷硬的金属外壳滚到脚边,让戚况周不断升涨的希望跌入谷底。
出发前的几天,虞越提议他们在山里埋下一个时间胶囊,叁十年后再一起回来掘出。
“每个人准备一份交给未来自己或爱人的物品。
那时的我们会以什么面目回望曾经的自己呢?” 他们都觉得这个提议很棒。
满载着对长久爱情与友谊的期许,戚况周亲自挑选了一个密封容器。
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个光滑如镜的时间舱,是为了阻绝转机准备的。
金属、密闭、容器,屏蔽、电磁波、信号。
虞越肯定把所有手机和对讲机都放进去了。
平生第一次,戚况周的眼中迸射出可怖的凶光。
他多想撕裂那个罐子,可他连转动双手都做不到。
曾经灿若列星的双眸黯淡地遍布血丝,虞越看着射向自己的狠戾,似乎看见了它曾这样落在另一个男孩身上。
他们都是他要斩草除根的障碍,是不动不变没有意识的死物。
所以戚况周不会料到,有一天,视为死物的障碍,能将他彻底绊倒。
不仅会让他摔得人仰马翻,还要毁了他稳固畅行的前路。
空气仿佛有重量,一点一点压迫着慢速运转的肌体。
冷与痛的知觉不再分明,清醒或昏睡也失去了界限。
耳内被塞进什么东西,梦幻的钢琴音钻入钟訚的意识,他感觉自己变得轻盈,与空灵女声在幽幽慢舞。
Likedyinginthesun,Likedyinginthesun,Likedyinginthesun,Likedying 虞越轻哼着柔婉曲调,用前所未有的甜蜜目光凝视着那张结霜的面容。
万里无云的晴空再次阴云密布,融融暖日匆促躲进浓厚的云层。
骤降的温度带来飘舞的白色精灵,疾风为它们吹奏着萧瑟的旋律,落雪转着圈、飘成线,由疏到密的愈渐盛大。
他听不见了。
纯粹的寂静消释着他,深藏于脑海之渊的过往,以不成片段的瞬间闪现在垂死的意识中。
钟訚抓着那一片片转瞬即逝的光羽,回到了生命的原初时刻。
万物在漫漫长夜中悄然流转,朝晖落到凝冻的僵躯上,再唤不回一丝生机。
“现在,就剩你我了。
” 虞越一身絮雪地推开屋门,尖啸风声搅得戚况周头昏脑涨,他皱着眉头微睁双眼,不明白她意有何指。
“钟訚的求生意志还挺让我刮目相看,能负伤在冰天雪地中坚持两天叁夜。
” 原来才两天而已啊。
这些天戚况周能透过屋缝的光来辨别白天黑夜,但对时间的感知早在他从这里醒来后就变得混沌,找不到出路的分秒流逝仅仅是不具意义的物质消散。
戚况周对钟訚的结局没有多少波动,他知道他活不了,自己恐怕也活不长了。
“我以前一直以为你是逆来顺受的弱女子。
” “我以前一直当你是不同流俗的正人君子。
” 眼神相撞的那一刻,戚况周低下头去,不敢回溯前尘。
“看来我们都错了。
”他垂眸结下定论,虞越却摇摇头,相识以来第一次认真注视着戚况周。
“以前的我们,真的是那样。
但人会受到变故的影响,分化出许多不同的自我。
将来的我们是什么样,仍然要看你选择了哪一个自己。
” 他还可以选择吗?戚况周哑然苦笑,也摇着头道:“我不这样想。
所谓的影响改变,其实都是尚未激活的本性,是最真实也无法分离的自己。
” 虞越看着他眼中近乎邪恶的笑意,怫然翻出GoPro。
“那你睁大眼睛看看这是个什么东西!你认识它吗?” 微型屏幕上播放着一段场景熟悉的高清画面。
正是在这间屋子里,戚况周举着冰镐,在宗谔措手不及之时凿进他的身体。
任他怎样反击抗拒,深陷皮肉之内的利器都没有脱离半分,尖利锯齿在戚况周的狠劲下一厘厘捣毁着宗谔,直到他倒下都仍未停手。
那个势要把人劈成碎片的恶魔真的是自己吗?戚况周浑身发麻的晃动着身躯,紧闭起眼睛要驱赶眼前的噩梦。
“不,那不是我。
是你下的药,是你害我变成那样,他不是我!” 虞越关掉视频,冷眼看他逃避。
“没有药物能操纵人的行为,它只是激发了你最深的恐惧。
你看到了最不想见的人,你容不得他的存在,所以要一次又一次的毁灭他。
这就是你说的本质,一个可怕的杀人狂。
” “那你呢!钟訚不够真心爱你吗?你身上所有一切都是他给的,你今天能站在这里也全靠他,可你却让他活活冻死!还有被你蛊惑的宗谔,他恐怕死到临头都不知沦为了你设计的一环吧!” 戚况周狠狠瞪视着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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