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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一去,少不得要住上一阵子,缺什么短什么只管派人来取,我只要得了空,便去看你……” 阿慈闭上眼,环住他的腰,嘴角还挂着轻柔的笑,开口亦是轻柔答他:“好。
” …… 阿慈在迟恒一案结束的十日后,搬到了四王爷生母明尘师太所住的白雀庵。
她在庵中一连住了数月,其间每日随明尘诵经念佛,日子过得倒也还算平静。
阿慈原本入庵堂中还是有些忐忑的,她这一回来,明尘必然已知晓她是谁了,而上回她来时瞒下了她的身份一事,也不知明尘会如何作想。
出乎阿慈意料的是,明尘倒没有责怪她,她只拉着阿慈的手,道:“我那小儿从前是十分混账,但许是同你在一起后,心便收了,性子亦是改好了。
这几回他来,我瞧着是越发明事理的,想来也是你对他规劝的缘故。
我本就是跳出红尘外的人,名利于我而言,更是身外之枷锁,从来也不看重的,你不必为上次的事情耿耿于怀。
” 彼时她二人正坐在禅房里,窗外夏日的蝉聒噪地叫着,却更衬出了屋子里的平静似水。
阿慈一直赧颜低头,听见她的这番话,才默默将头点了一点。
明尘道:“这一回你来庵中,我虽是第二回见你,却不知为何与你投缘。
你此番来虽是为了避祸,但往后若无事,亦可以时常来小住几日。
这里茂林修竹的,也是一个清心之地。
” 阿慈这才应一声:“是。
” 明尘笑一笑,又起身站到门前。
禅房的门开着,从外头吹来自树荫下过后,业已褪去暑热的夏日凉风。
她双手叠在身前,手里还握了一串念珠转着,叹道:“转眼已是二十几年了,当初我来这白雀庵时,也是这样的夏日。
” 阿慈没有作声,她光知道明尘是在诞下四王爷不久后,便自请出家修行了,可这当中缘由如何,却从无人知晓。
阿慈亦不是三岁小儿,又怎会不觉得这当中另有隐情明尘若真是个吃斋念佛的心善之人,又怎会忍心舍掉彼时尚在襁褓中的孩子,她会自请离宫出家,只怕是有不能说的苦衷罢…… 阿慈想着,又默默撇过头,望向还挂在墙上的那一幅画。
上一回她来时便注意到的画,装裱精致,便连两端画轴用的也是不甚起眼的名木,在这满屋的清贫当中,低调却又贵重。
她知道那画上虽无落款,但留下的印章却是先帝的…… “那是先帝的画。
” 阿慈正在出神,身后忽然又传来明尘的声音。
她赶忙回头,只见明尘也不知何时已转过身来,望着她温柔微笑。
阿慈点点头:“是,妾身知道。
” “哦?你知道?” “是,这画上印章,妾身曾在端王府的书房中见过,是先帝还在潜邸时用的……” 明尘这又笑了起来,款步走至画前,仔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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