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旦旦地坚决回答道。
…… 就这样,我和他进行了一场诡异而又令人费解的交流。
自始至终,这个相貌粗鲁的矮人都在用像诗一般的语言和我对话,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是那么的意味深长,而又如此的词不达意。
最神奇的是,无论他说什么,都在对“挖矿”这项事业和“矿工”这个职业进行着毫无保留的讴歌和赞美。
在他的口中,“挖矿”简直就是世界上最崇高最伟大的职业,挖矿的生活套满了荣誉的光环,辉煌壮美,而身为一个矿工,用他的话来说,那就是“一个高尚的人,一个纯粹的人,一个有道德的人,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一个有益于人民的人”。
如果此时旁边有人在观看我们的对话,他会看到这样一个有趣的场景:一个身穿铠甲的人类战士满脸困惑、一头雾水,不停地进行着无谓的追问;而在他身前,一个衣着破败的矮人矿工丝毫不为所动,一边专心致志地刨着石头,一边慢条斯理地回答着。
这两个人之间似乎是存在着某种交流的,可起码我一点也不知道他究竟想要说些什么。
我不知道这个状况是如何产生的。
或许这个满脑袋矿石的家伙根本就不理解我在说些什么,又或许是因为我的头脑不够敏捷,根本无法跟上他飞快跳跃的思维。
换句话说,我觉得眼前这个奇怪的矮人矿工如果不是个白痴,那恐怕就会是个伟大的哲人——事实上,很多时候这两者之间并不存在很大的差别,他们的区别只在于你看待他们的眼光不同。
在我们对话的过程中,曾经有几只吸血蝙蝠向我们飞近。
我曾戒备地看着它们,但每当它们正好飞到警戒距离边缘的时候,总会突然转身,向相反的方向逐渐远去。
如此几次之后我终于确认:我们身处的地方正好是蝙蝠们游弋的一片盲点,在这里根本不会受到这些飞行野兽的侵扰。
终于,我放弃了这场徒劳无益的对话。
我不再指望能从这个矮人矿工的口中得到多少有价值的言论了。
他给我一种很怪异的感觉,我总觉得他不像是个追寻自由的涉空者,而更像是和我从前一样沉默讷言的原生者。
只有当我对他先说一句话的时候,他才会做出答复。
而和普通原生者不同的是,他和人说话时花样百出,却又完全不知所云。
临走时,我习惯性地向他告别,他对我义正词严地高呼:“挖矿,代表了先进生产力发展要求,代表先进文化前进方向,代表最广大玩家的根本利益!” 我立刻头大如斗,忙不迭地向矿洞外走去,只留下他卖力挥镐的身影。
照他这样拼命的干法,就算他把整个宏伟的乌齐格山脉挖穿,与遥远的西方大路打通一条通道,我也不会觉得太过惊奇。
哦,对了,这家伙有一个很奇怪的名字,叫做“挂机挖矿练小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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