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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剑出鞘。
因是右手受伤,身前男子以左手执剑,即便所用反手,他仍将剑柄握得极稳。
这一处屋子不大,房内陈设简陋。
郦酥衣坐在榻上,看着对方将屋子正中央的小桌推至角落。
还有木椅与炭盆。
房间中央登即空出来一片空地。
空地虽略微狭小,但已足够他施展。
沈兰蘅手指收拢,紧握剑柄。
这柄长剑常年跟随沈顷,乃当今圣上御赐,宝剑锋利,寒气咄咄逼人。
只看那长剑一眼,郦酥衣下意识抱紧了身前的被褥。
沈兰蘅运势,起剑。
说也奇怪,他平日里看不进去那些个诗文兵书,却“继承”了沈顷的武艺。
虽说他的剑术并无沈顷半分精湛,但用来糊弄糊弄郦酥衣,也是绰绰有余的。
长剑挥舞,带起瑟瑟剑风。
男人衣袍胜雪,衣袂翻飞之际,已然是剑气如虹。
潇洒,飒气,行云流水,英姿勃发。
郦酥衣端坐于榻上,后背稍稍挺直,一时间竟看得有些痴怔。
听着剑风,瞧着那气势如虹的剑花,少女一双杏眸微微瞪圆,瓷白清艳的面容上尽是惊艳。
不等她崇拜出声。
房门突然“嘎吱”一响。
沈兰蘅的剑势未来得及收,剑锋一凛,径直对上身前之人。
来者佝偻着身子,脖颈上的凉意令其面色一骇,双腿登即酸软了下来。
是长襄夫人。
他被那剑气吓得面如土灰,声音之中皆是颤栗。
“公……公子……” 沈兰蘅剑柄一顿,收剑。
对方颤着声儿,道:“将、将要用午膳了,小的与贱内为贵人们做了一桌子的菜,剩下几位贵人正在院子里等着,候着公子与贵夫人前去呢……” 他像是被吓得不清,低垂着头,对身前之人又敬又畏。
沈兰蘅颔首,应了声:“我知道了。
” 待他们前去时,院子里围坐满了人。
准确地说,是站满了人。
魏恪与那军医不敢上桌,饭桌前,只有苏墨寅一人坐着。
本就不大的圆桌上此时摆满了饭菜,郦酥衣搀着“沈顷”的胳膊,遥遥望去。
鱼肉鸡汤,满满一桌。
长襄夫人带着妻儿,在一侧笑得憨厚。
那笑意淳朴,于眼底化开时,又带了几分恭维与促狭。
见着郦酥衣目光落去,长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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