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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一声暴喝从上方传来:“大胆,苗老汉,你连本官都敢欺瞒!说,苗阿芳在外面的相好是谁?” 苗老汉大骇,魂儿都差点吓没。
他匍匐在地,浑身瑟缩:“大人饶命,大人饶命。
草民也不知道,那死妮子嘴巴严实着,怎么问都不肯说,肯定是个见不得人的东西。
” “这么说,苗阿芳在外面真有情郎,因此才不愿嫁给黄员外?”陈云州冷漠地看着苗老汉。
这老东西着实可恶,一而再,再而三地欺骗他这些关键的信息。
苗老汉错愕不已,愣了愣才恍然明白陈云州是诈他的。
可这会儿再否认已经晚了,他沮丧地说:“草民,草民也不清楚,草民也是不确定才没敢跟大人您说。
” 陈云州一阵见血地戳破了他的谎言:“你不是不确定,而是怕传出去丢人,也怕黄家知道会逼着你要银子。
苗家庄上下,谁不知道你苗老汉为了钱卖女儿,你还有什么脸可丢?” 苗老汉被说得脸青一阵白一阵,又不敢反驳。
陈云州看他这副样子倍觉无趣。
这人着实不是个东西,都卖女儿了,还要维护他那点虚伪飘渺的面子。
厌恶地瞥了他一眼,陈云州问苗老太太:“你知道苗阿芳的情郎是谁吗?” 苗老太太哭着摇头:“回大人,草民不知。
阿芳,她,她不肯说,草民一问她,她就哭,哭着求草民别问了。
” “那苗阿芳平日里跟哪些外男有过接触?”陈云州追问道。
苗阿芳一个姑娘家,大部分时候都呆在苗家庄,偶尔出门估计也是去集镇上,而且大部分时候都是跟亲人或是小姐妹一起,要盘查她的人际关系应该很容易。
可苗老太太还是摇头:“没有,大人,我家阿芳……草民实在想不起来,她跟哪个男娃走得近。
” 她这个母亲都没发现,那其他人恐怕更问不出什么了。
苗阿芳有情郎,全家都不知道,马小云也有心上人,可母亲怎么问她都不肯说。
两人失踪的方式也很相似,而且两家相距也不远,若说这其中没有一点关联,陈云州不信。
陈云州心里有了决断,再看苗家老两口,心底的厌恶更甚,他冷冷地说:“苗家人屡次欺骗官府,押入大牢,听候发落。
” 苗老汉一听要坐牢,身子顿时如一滩烂泥一样软在了地上:“大人饶命,大人饶命,草民再也不敢了,草民再也不敢了……” 王捕头凶神恶煞地按住了他的头:“闭嘴,再吵打你板子!” 说着带人粗暴地将苗老汉拖了出去,院子里总算恢复了安静。
郑深这才走出来,看着一脸愤怒的陈云州,温和地笑道:“是哪个惹咱们家陈大人不高兴了?” 陈云州见自己发脾气被这位长者看到,顿时有些不好意思:“让郑大人见笑了,一点小事,我没忍住脾气。
” “为何要忍?”郑深意味深长地看着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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