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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微微颤动的睫毛,终是没再多说一句。
房门被关上,发出细微声响,隔绝了内外空气。
宋槐没由来地觉得像被夺走了氧气。
- 好在年轻,身体还算扛得住折腾,在医院住了两天半,将养得差不多了,宋槐提前办了出院手续。
出院那天,段朝泠没过来,派辆车来接她。
宋槐没直接回展厅,而是先去了趟静明园那边。
段向松和陈平霖不在家,和三五旧友到城西垂钓去了。
没提前打招呼就过来,扑了空,她不打算久留,从洋楼离开。
刚走到岔路口,和迎面而来的蒋阑周撞了个正着。
他穿一件宽松的咖色衬衫,领口别了支串珠胸针,羊绒大衣随意地搭在臂弯处,举手投足带几分谩不经意的闲散。
见到她人,蒋阑周不觉意外,主动走过来,盯着她看了几秒,笑了声,“早前就听说你们这行辛苦,如今看来还真是不假。
这才多久没见,就把自己折磨成这样了?” 宋槐有些意外,倒不是为他放浪的语气,“蒋先生知道我是做什么的?” 蒋阑周也不言明,只说:“你上次是去给谁送邀请函?” 经他这么一提醒,宋槐瞬间明白了,“原来蒋总早就知道我是谁,却一直没声张。
” 蒋阑周依旧在笑,“在我这儿,邻居这一角色大于工作中的任何身份。
除非你想跟我进一步,比如做个朋友之类。
” 宋槐兴致不高,顺着他的话茬随口敷衍:“这种事可能还是随缘比较好。
” “当然,我还不至于强求。
” 寒暄几句,宋槐想走,听见蒋阑周又说:“什么时候好事将近?” 宋槐不明所以地看他。
“上次在车里,那通电话不是好事将近的意思么。
” “可能蒋总听错了。
” “是吗?”蒋阑周无所谓地笑笑,“可惜了,本来还想向邻居要张喜帖讨个吉利呢。
” 宋槐自觉没有把私事摊开来讲的习惯,三言两语将这话应对过去。
没在原地逗留太久,寻个理由同他告别。
坦白讲,她对蒋阑周这人的印象不算好,但实际也不算特别坏。
他总在守礼和叛道的最边缘徘徊,让人拿捏不准他的真正意图,但不难觉察出他的本无恶意。
偶尔碰上一面,她多少是愿意同他交谈两句的。
毕竟几公里之内只有这独门两户,抬头不见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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