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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好闲这么多年,没给家里出过一分力,也该懂点儿人事,为家里做些事了。
” “我不是那个意思……”芸香有些着慌地看向容少卿,下意识地要解释,滞了一下,又把目光移开,低声道,“爷明白的……” 他怎么可能不明白呢,她当时说的那些话无非是想把他逼走。
就是知道他一定会明白自己的用意,所以才用最尖酸刻薄的话去扎他的心窝子,故意刺痛他,拱他的火;也猜到他过后冷静下来一定还会回来,所以她才事先去找了大爷,装作利欲熏心的模样说了那番话,就是为了让大爷把他按住。
她在大爷面前那番拙劣的表演,也定然是骗不过大爷的。
其实大爷信不信她是为了要一笔银子都不打紧,她只是为了让大爷知道,自己是得罪了了不得的人,不想给容家惹麻烦。
除此之外,她还有一个私心,就是想借大爷的口,把那些她想告诉他却又说不出口的事告诉他。
那些往事,她能对大爷说,她能对干爹娘说,甚至能对任何一个人讲,却唯独对他说不出口。
如果她离了容府之后是凭她自愿地再嫁,不论是是命运不济地做了寡妇,或是遇人不淑地被休离,哪怕再嫁个十次八次,她都没什么可羞愧的。
偏偏她不是,她是被人做配牲口一般地塞给了个卑鄙小人,被迫有了孩子,又无奈与其“私奔”,却在途中大着肚子遭弃。
干娘与她说这是她命苦,是她受了天大的委屈,能咬牙撑下来,已经强过多少人了,没什么可羞的。
她也知这个道理,但她就是对他说不出口,她不想看他的知悉后的神情,震惊的,怜悯的,愧疚的……她统统不想看到。
芸香无言,用烧火棍拨了拨灶眼里的柴禾。
容少卿看向她,他自然明白她当日不过是故意说那些难听的话激恼他,但他还是生气,甚至委屈。
他觉得以他二人的关系,她所有的难事委屈都能对他诉,可偏偏她遇着事却瞒着他,把他当个外人,还要他从他大哥那儿得知所有内情。
然而就在此时此刻,所有的事都尘埃落定,他坐在她的身边,如此近距离地看着她的侧颜,她的眸子,她让人心疼的故作坚强……他忽然意识到自己的那些“自以为是”有多么愚蠢和残忍。
他凝了她片刻,低头捡了脚边的一根柴扔进灶眼里:“你还记得原润州府杜同知家的小姐吗?” 芸香未料想他忽然问这话,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自然记得,怎么?” “你知道她的事吗?”容少卿问。
芸香摇摇头:“我听腊梅提过当年润州不少官商都遭了难,只说了爷是那时入的狱,老爷也是那时故去的,并未提到别家的遭遇。
” 容少卿道:“那几年润州府官宦商贾人人自危,相对与别人来说,容家倒还是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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