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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里有光在闪动,和两年前别无二致。
曲砚又生沉默,稍显狼狈地错开他的目光。
房门被轻轻打开,沉积已久的浮尘飘在半空中,曲砚的眼睛因讶异而微微睁大,错愕出声:“这是……钢琴?” 一架黑色的钢琴立在房间的正中央,除此之外再没有任何摆设,日光散落,唯有静谧。
曲砚的心脏被无形的手微微拨动,以无人所知的声音颤动起来。
燕灼拂去琴盖上的灰尘,神情真挚,“阿砚可以为我弹一首曲子吗?” 他弯腰等待曲砚的回答,又补充说:“只为了我。
” 他记得有关曲砚的一切,也包括他随口给出的一句承诺。
颤动的心脏在几分钟后恢复平静,曲砚终于给出回答:“好啊。
” 时隔多年,他再一次坐到钢琴前面,指尖碰触到黑白琴键的那一刻,灵魂似乎发出震荡。
轻轻摁下,低沉的琴音瞬间散至房间的每一处,曲砚放下手,“音准不对,需要调音。
” 燕灼眸子茫然两秒,懊恼地说:“我不懂这个。
” 曲砚又试了几个音,“没关系,但可能不会好听,希望你不要嫌弃。
” 冬日应该配《初雪》,这是他初学钢琴时最常练习的,所以即便过去多年仍能将曲谱记得清清楚楚。
音准是个大问题,曲砚记得曲谱,手指的动作却生熟许多,无论依谁来听,应该都不会觉得好听。
可燕灼站在一步之遥外,目光灼灼地看过来,仿佛聆听的是天籁之音。
曲砚突兀地想起两年前看到的那张照片,照片上的燕灼也是用这样的目光注视着台上的他。
心脏开始不听话地悸动。
琴音骤然停了下去,曲砚颓丧地说:“我弹不好,燕灼。
” 哪里不好?燕灼反驳的话没有说出口,又听见曲砚说:“我很难过,所以可能需要你安慰我一下。
” “怎么安慰?”嗓音似乎吸进了灰尘,变得干而涩。
曲砚作出思索状,“亲我一下,或者做一次爱?” 他很快被抱住,身体悬空,再次坐下的时候,钢琴发出激鸣,他被放到了钢琴上。
双腿搭在他指尖刚刚碰触过、流淌出琴音的地方,这个认知让曲砚忍不住颤栗,眼眶微微泛红,“亲我,快点,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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