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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一定要想办法潜进晏家,把那件事给做成了。
你自吹自擂了半日,这点小事,你能不能做到?” 雁二郎神色一动,“我若能做成,你当如何?” 应小满心里想,老家有句大俗话,话糙理不糙:新娘进了房,媒人扔过墙。
事做成了,管你如何。
等她成功杀了晏容时,雁二郎这个协助她的人,难不成还能跟官府告发他自己是同谋? 但七郎当面答应她背后又反悔的事实在令她印象深刻。
她警惕地说,“嘴上谁不会讲大话。
等你做成了再说。
” “小事何难。
只是我心里好奇,小娘子和长乐巷那位交好,为什么不叫他光明正大把你从晏家正门领进去,非得要使手段‘潜进晏家’,难道晏家藏了什么你势在必得的东西……” 应小满推起小车转身就走。
雁二郎急忙追上两步,“好好好,我不问。
左右不算大事,我应下你便是。
” 两人站在路边,临时组成的脆弱同盟击掌三次,雁二郎郑重许下承诺。
眼望着长乐巷方向,开始低声商议细节。
—— 当晚,戌时末,应家门外再次传来脚步声。
晏七郎立在门外,目光扫过院墙下消失的两个布包袱和门栓处,上去敲门。
敲了许久门也未开。
紧闭的门户最后终于响了一下,左右拉开道细缝。
阿织从门缝里探出脑袋,揉着惺忪的睡眼说,“七哥……啊,七郎。
阿姐说不许我开门。
” 七郎并不勉强。
“不开门也不要紧。
转告你阿姐一句,何时她气消了,愿意和我说话,我和她约去洞明桥边相熟的茶肆,和她当面好好地详说。
” 想了想,又叮嘱说,“对了,和你阿姐再说一句。
这几日先缓一缓,莫急于寻仇。
事态并非她所想,仇家也并非她所见。
” 门后困倦得泪汪汪打呵欠的阿织张了张嘴:“……啊?啊?” 门外的脚步声逐渐远去,巷口响起几声马嘶。
马蹄声渐渐去远。
小院桂花树下。
门外持续敲了两刻钟,门里也笃笃切了两刻钟肉的刀声终于停下,应小满拿起毛巾,擦去额头晶莹细汗,视线落在关门回返的阿织身上。
阿织揉着瞌睡的困倦眼睛走回树下,站在木桌边说,“阿姐,七郎走了。
他有话对你说。
” “他说什么。
” “他说……”阿织迷茫地回想一阵,“茶!他约你去桥底下喝茶!” 桥底下?应小满一怔,随即点点头,“哦,洞明桥边的茶肆。
还有呢。
” “还有还有。
”这几日先缓一缓,摸鸡鱼寻什么来着。
“他叫阿姐摸摸鸡鱼。
”阿织不自觉舔了舔馋起来的嘴巴,肯定地转述。
“七郎叫咱家不要只卖羊肉,还要卖鸡卖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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