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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憋屈地很,开口又是个长句。
“我几次传话欲见她,也并非想要如何。
只是,被个小女子误会登徒子,心里过不去。
” 说完,他深吸口气,负手倨傲道:“七郎也莫误会。
你于我如手足兄弟,再美貌的女子,于我不过如一件鲜亮衣裳。
她既决意跟你,我岂会觊觎兄弟的衣裳。
五步之外,必有芳草。
” 嘴上说得冷淡,神色间却掩不住懊恼失落。
胸口起伏几次,带上风帽,夜色里上马离去。
七郎目送十一郎离去,唇边挂着微笑走回,拢袖久久盯着守门的胡王两个护卫,盯得两人汗流浃背。
“好一句‘天下何处无芳草’,劝得好。
” 七郎悠然道,“看在今夜你们两个回话还算妥当的份上,之前事不和你们计较。
应家不必你们看守了,随十一郎回去罢。
” ———— 应小满蹑手蹑脚地往东厢房走。
她打算明早告诉阿娘,今晚她已当面问过了。
七郎今年二十四,正月十五的生日。
和自己相差八岁。
爹和娘相差五岁,和和美美过了一辈子。
自己和七郎相差八岁,听起来也不会差太多? 应小满在黑暗夜色里无声而甜蜜地笑了。
厢房木门无声无息地推开,她摸索着点起油灯,灯光映亮室内…… 映亮炕上盘膝坐着的义母炯炯闪亮的眼睛。
“回来了?”义母哼说。
应小满:“……” “人大了,心野了。
一去就是三更半夜的,连自家老娘都撇在家里。
和七郎去哪儿玩了啊?” “……” 这回被抓个正着,应小满知道肯定躲不过去,三两步奔到炕边,挨着肩膀坐下,讨好地拉了下老娘的手。
“娘。
不是出去玩,真的去隔壁的长乐巷晏家,打探仇家动向,准备替爹报仇,看。
” 她展示自己腰间挂着的飞爪,“我二更天翻墙进去,刚刚才出来,整晚上都在晏家四处转悠打探。
” 义母压根不信,抬手戳了下脑门,在应小满捂着脑袋哎哎叫疼的声里道,“还骗我呢。
” “刚才你跟七郎在院子里嘀嘀咕咕说个不停,说着说着你们还笑,指望我耳背听不见,还是指望我听不出七郎的声音?非说你今晚出去打探仇家动向。
难不成,你在仇人家里碰着七郎了?” 应小满心挣扎片刻,开口说,“娘,你真是明察秋毫。
什么都瞒不过你。
” 义母:?? 义母抬手又给了女儿脑袋瓜子一记。
“跟七郎偷溜出去玩就不能老老实实承认?连‘在仇人家里撞见七郎’的借口都能说出来。
当你老娘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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