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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身侧传来的轻浅的呼吸,身上衣襟沾染的浅淡熏香气味,都很喜欢。
远处蝉鸣更显出身边安静。
走着走着,她却又开始犯愁。
好好的大活人,总不能一辈子叫他闭嘴,做个哑巴七郎。
只要他一开口……她的七郎又变成骗子晏七! 绷不住,越想越绷不住。
越怕什么越来什么,就在她思绪乱成一团乱麻时,身边的晏七郎竟然自己开口了! “昨日送来的方子——” 应小满唰的目光转过来,依旧带七分警惕,三分不安,听身侧的郎君把后半句说完,“——你母亲用了么?” 顿了顿,晏七郎又问,“我说的可有哪里不妥当?” 应小满眼里的不安淡去几分,警惕还在。
“今天都在用。
滋补方子还没看出大用。
但用了咳嗽药方,下午安稳许多。
” “滋补方子要长期用。
”七郎顺着话题往下说,“今晚我过来,原本也是因为准备好了半个月的药膳包,提来放在你门边,才想开口知会你,你一开门便怒冲冲瞪我,叫我别说话。
” 抬了抬两人交握的手,“——直接被你牵出来了。
” 什么叫‘牵出来了’…… 应小满没忍住,头扭去旁边,弯眼笑了下。
原本不轻不重攥着她的手掌握紧。
七郎边缓行边说话: “虽说生气比哭好,不过人能好好的,还是莫生气更好。
今天出来的早,我请你吃些宵夜?” 出来得确实早。
弯月刚过树梢,盛夏的京城夜晚街上处处行人。
沿着幽静小巷西侧出去,沿着大街往前几百步,两边都是亮堂铺子,酒楼扎起红绿欢门,茶肆人声热闹,街边出摊的宵夜摊位烟气腾腾。
两人手拉着手,安安静静地逛街。
应小满时不时睇来一个警惕的眼神,晏七郎沿路都不出声。
直到走近一家人头攒动的宵夜摊位前时,他忽然拉了下应小满的手,示意挤进去。
铺子老板显然认识晏七郎,挤过来寒暄笑问两句,在挤挤挨挨的食客当中吆喝着给两人寻了坐处。
片刻后,每人面前端上一盘沙糖冰雪冷圆子[1]。
这家的冰雪冷圆子之所以大受欢迎,因为用料十足,白瓷碟里除了圆滚滚的豆粉小圆子,还搭上五颜六色切成小粒的各色鲜果子,以碎冰堆出了尖,浇上糖水,大热天里只看一眼,鲜甜凉意便沁入了心脾去。
“有几年没吃冷圆子了。
”晏七郎怀念地舀起几个豆粉小圆子: “少年时嘴馋,常趁着上下学的机会,半路溜出来吃。
有一回吃到半途,不巧撞见八郎坐在对面,原来他也下学偷溜过来吃冷圆子。
我们面面相觑,互相装作瞧不见,坐一条长桌上默不作声各自吃完,分两条道回家。
” 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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