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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纵火!作甚跟我家讨要押金!” 怀里爹爹的遗物银饼只剩二十五两,她万万不肯再切下一块给屋主补押金,两边站在人来人往的街上吵了起来。
今日陪同应小满出来的几名禁军好手各个身穿寻常布衣,原先散布在路边护卫。
眼看着围观的人群越聚越多,不知留意到什么,为首的禁军校尉突然警惕起来。
快步走近,从怀里掏出两贯的纸交子,直接塞给牙人。
“拿着,闭嘴走人!” 牙人麻利地把纸交子揣进怀里,二话不说一个团团揖礼,抬脚就走。
应小满吵到一半,吵架的人没了。
她茫然地跟着禁军校尉往大理寺方向走出几步: “李校尉,怎么就把钱给他了。
屋主那边没理。
” “街上人太多,小娘子争执几句的功夫,已经引来许多人驻足窥探。
远处巷口也有窥探人影出没。
不知是看热闹的闲人还是别有目的,总之,当心为好。
” 姓李的汉子手下领十人,是负责护卫应家的禁军校尉。
“应小娘子,逃出去的余庆楼两名死士见过你的身形,听过你的声音。
至今还在全城追捕,不知遁逃何处。
你出行要当心。
” 应小满其实不大明白酒楼蓄养的死士为什么会盯上自己。
如果余庆楼是北国奸细在京城的一处窝点。
刺探的不该是军情大事么?就为了爹爹留下的一锭银子盯着她不放,方掌柜那么缺钱? “我爹爹年轻时可能是朝廷招安的山匪,但后来成了猎户良民,和奸细绝不相干的。
”她郑重解释道。
李校尉也肯定地说应家和北国奸细不相干。
但是方掌柜多年前认识庄九,这是一条追查线索。
方掌柜认识的所有人都要追查。
“晏少卿正在加紧审讯。
方掌柜在京城交结的人脉广到离奇,潜伏多年的奸细身份几乎可以确定,正在想法子撬开他的嘴,追问京城散布的其他奸细。
” 说到这处,李校尉尴尬地咳了一声:“小娘子手里的银饼,其实算证物之一。
晏少卿交代过,放在小娘子身上无妨。
但刚才切给肉馒头店老掌柜的那块……小的得追讨回来。
” 应小满:“……” 果然有个禁军匆匆走出肉馒头铺子,把才切出去的七两银块给追讨回来,依旧奉给应小满。
“小娘子放心,如数支付七贯钱换回的。
” 应小满算了算,吃惊说:“你们加起来替我付了九贯钱了。
” “小娘子放心。
不是弟兄们掏钱,都是晏少卿的钱。
” “……哦。
” 应小满跟随禁军走进官衙门里,往西边小院方向走出十来步,忽地脚下一停,怀疑地指着自己。
“我手里的银饼算是证物。
我呢?我该不会是人证吧?” “自然是涉案人证。
”几个禁军客客气气地说,“若非人证,如何能住进大理寺官衙?公器私用,叫无关人等随意入住官衙,被人告发的话,当事官员要丢官的。
” 莫名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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