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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面前晃了一晃,张开五根手指: “小满,数一数,这是几?” 应小满抬手就抓住他的手,挨个数过去。
“一、二、三、四,五!”她高高兴兴地喊,“五个手指头!七郎,你一个手指头都没少!” 这声喊得大,半敞的院门外守着的隋淼眼角抽搐一下,瞬间反手把院门给带上了。
小娘子醉后手劲失却分寸,晏容时默默吸口气,哄她说:“小满,数的很好,我一根手指头也没少。
现在可以把我的手放开了。
” 但应小满既然把他的手掌整个攥在手里,又岂能轻易哄得松手的? 哄了几句,她反倒攥得更紧了。
酒后晕红的脸颊开始发热,她趴在长案上,仿佛掰飞爪关节那般,把五根修长的手指一根根掰开,贴在自己发烫的脸颊上。
“七郎,”她闭眼咕哝着:“再给我倒点酒。
趁着娘不在,我多喝几杯。
” 晏容时数着酒滴,往空杯倒了五滴,正好一小口的份量。
把酒杯递去,哄她说:“酒来了,松松手,拿酒杯。
这是今晚最后一口。
喝完我送你回去。
” 紧攥不放的手总算松开了,改握酒杯。
应小满一口喝完那堪堪覆盖杯底的五滴酒,舔了舔滋润光泽的红艳艳的嘴唇,不满地说:“都喝不到什么。
你跟我娘一样,也不给我喝酒。
” 晏容时抬手挡了下她摸索酒壶的手,把酒壶挪去远处,搀扶她起身。
“如今我知道你娘为什么管着你不让多喝了。
上回葡萄酒的量浅,玉楼春这等后劲大的酒容易醉。
小娘子喝醉了不大好。
能起来么?” 应小满其实并没有完全醉倒。
她现在的状态处于微醺和大醉之间。
她被搀扶着歪歪斜斜起身时,人其实还清醒着,眼睁睁看着酒壶被挪去桌子边角,看得见摸不准。
抓了几下,酒壶反倒被挪得更远。
她有点不高兴地一抬手,手掌挡在身侧还在低声问她的郎君唇边。
火热柔软的掌心碰着同样柔软的嘴唇,晏容时问了半截的话便顿住了。
应小满此刻的声音模模糊糊的,视野也模模糊糊的。
周围映照的暖黄色的灯笼光芒落在她眼中,仿佛三月阡陌田野开了满地春花。
她自以为在很凶地说话。
“不许唠叨我。
”她捂着面前郎君温热柔软的嘴唇,理所当然地说: “你天天在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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