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辣辣的爱意,毕竟识谙还在呢。
但因为男子喝酒实在拖延,又有人找上门请南弦开方子,酒席上最后只剩卿上阳和识谙两人,卿上阳终于找到机会问他:“你在南地,有没有遇见可心的女郎?” 识谙是正经人,况且又在孝期里,蹙眉道:“别胡说,那里疫病满天,哪里来什么可心的女郎。
” 这话让人半信半疑,“去了一年多,连个有好感的都不曾遇上?” 这回识谙终于犹豫了下,但依旧还是摇头,“没有。
” 结果换来卿上阳无情的耻笑,“南地不会全是大老爷们儿吧!”说着摆手,“我不与你说那么多,就问你,打算何时迎娶其泠?” 识谙眉眼低垂,良久没有说话,在老友面前似乎没什么可隐瞒的,最终叹息道:“我从来没想过要娶她,她是我的阿妹啊,从小是我看着长大的,与允慈有什么区别?” 卿上阳听了狂喜,“你果真这样想?不打算遵从爷娘的安排了?” 识谙的指尖在杯足上彷徨抚触,“我也想遵从,但我实在做不出这种事来。
” 话刚说完,就换来卿上阳快乐的一拍掌,“既然如此,快和她说明白,别拖着人家,耽误人家女郎的青春。
” 他的那点小九九,识谙早就知道,抬了抬眼有意问他:“你那么高兴做什么?” 卿上阳的笑意简直一路泛滥到了眼底,“没什么,我只是觉得你们男婚女嫁各不相干挺好的。
说实话,你们两个不相配,人家是妙龄女郎,你看上去老气横秋的……”说着仔细打量他的脸,“南地的气候真是不养人啊,你眼袋上都有皱纹了。
” 果然换来识谙不客气的一拳。
有深交的老朋友,说话向来随便,笑闹过后识谙也开始考虑,确实该把这件事说清楚了。
但因接下来两日各自都忙,一直没找到机会,直到第三日,吃罢了晚饭,识谙转头吩咐允慈,“你先回房,我有话,要与阿姐说。
” 允慈一听便知道阿兄要说什么,嘴里忙应好,向南弦挤了挤眼睛。
南弦心头作跳,端坐在那里,浑身不自在起来。
花厅里燃着灯,灯火杳杳地,照亮对坐的两个人。
等了好半晌,都不曾等到识谙开口,南弦迟疑地望过去,忍不住问:“阿兄要与我说什么?” 简短的一句话,不知是做了多少准备才说出口的,他正色问南弦:“阿翁临终提起我们的婚事,你是怎么想的?” 南弦很局促,这种事,让她一个姑娘家怎么表态呢,只得顺水推舟,“我听阿兄的,阿兄打算怎么办?” 难题又扔了回去,识谙也知道是该有个决断了,便不再犹豫,坦率对她说:“其泠,你我从小一起长大,说青梅竹马不为过。
阿翁和阿娘想让我照顾你一辈子,我自然也是愿意的,但……做兄妹,也可以一辈子看顾你。
我由来都把你当亲妹妹看待,实在做不出那种丧尽人伦的事,还请你原谅我。
但你放心,我一定为你觅一门好亲事,风风光光把你嫁出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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