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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眼皮也没抬,懒懒道:“帮爷擦头发。
” 沐浴过后,帐营里胧着一层薄薄的水气,像晨时山涧飘浮起的薄雾。
楼樾一袭玄色寝服慵懒的斜躺着,长眸紧闭,密长的睫毛像两扇羽翼柔软的覆在眼睑上,俊美的轮廓,欣长的身段,看在人的眼里,活脱脱的一幅美男出浴图,让人面红耳赤,血液似乎都不安分了。
苏流萤抱着包裹呆站在门口,脸红了几分,正想放下东西悄无声息的离开,榻上那人不耐烦的蹙眉,“磨蹭啥,快些!” 他的声音,带着与生俱来的威严,让人无法抗拒。
苏流萤手一抖,下一刻已是听令上前,拿起一旁的棉巾,上前小心翼翼的帮他擦着湿发。
他的头发,柔软乌黑,明明隔着棉巾,但偶尔间不经意的触碰却是让苏流萤分外的胆战心惊。
楼樾似乎睡着了,耳边除了他均匀的呼吸声,大营里静寂安宁。
苏流萤生怕他醒来发现是自己,紧张的看向门口南山和其他送东西的宫女怎么还不来? 因为四年前与楼樾之间的‘旧事’,宁贵妃已是对她恨之入骨,她自己在面对楼樾时,也感觉万分的尴尬与无措,虽然欠着他许多恩情,她还是不想与他关系过密,所以方才在搬运行李时,她本想绕过楼樾的马车,却被南山叫住,硬塞了两个包裹给她,让她送到楼樾的大营来…… 本想着放下包裹悄悄退下不会与他碰面,没想到却被他留下…… 心慌意乱下,苏流萤一个没注意就扯到了楼樾的头发。
‘呲!’ 楼樾正想开口表扬南山,说他今日的手法却是让他舒服很多,没想到下一秒,头发就被扯得生痛。
心里无比的恼火,他呼的一把坐起身,回头冲身后人斥道:“你又皮痒了?!” 话一出口,他才惊觉,面前的人不是南山,却是苏流萤。
后者脸上红白交加,一双莹莹透亮的秋水明眸慌乱不堪的躲闪着。
“怎么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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