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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思,让我目瞪口呆。
一直到现在,我仍然没有想通。
说到国学基础,我从小学起就读经书、古文、诗词。
对一些重要的经典著作有所涉猎。
但是我对哪一部古典,哪一个作家都没有下过死工夫,因为我从来没想成为一个国学家。
后来专治其他的学术,浸淫其中,乐不可支。
除了尚能背诵几百首诗词和几十篇古文外;除了尚能在最大的宏观上谈一些与国学有关的自谓是大而有当的问题比如天人合一外,自己的国学知识并没有增加。
环顾左右,朋友中国学基础胜于自己者,大有人在。
在这样的情况下,我竟独占“国学大师”的尊号,岂不折煞老身(借用京剧女角词)!我连“国学小师”都不够,遑论“大师”! 为此,我在这里昭告天下:请从我头顶上把“国学大师”的桂冠摘下来。
辞“学界(术)泰斗” 这要分两层来讲:一个是教育界,一个是人文社会科学界。
先要弄清楚什么叫“泰斗”。
泰者,泰山也;斗者,北斗也。
两者都被认为是至高无上的东西。
光谈教育界。
我一生做教书匠,爬格子。
在国外教书十年,在国内五十七年。
人们常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特别是在过去几十年中,天天运动,花样翻新,总的目的就是让你不得安闲,神经时时刻刻都处在万分紧张的情况中。
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一直担任行政工作,想要做出什么成绩,岂不戛戛乎难矣哉!我这个“泰斗”从哪里讲起呢? 在人文社会科学的研究中,说我做出了极大的成绩,那不是事实。
说我一点成绩都没有,那也不符合实际情况。
这样的人,滔滔者天下皆是也。
但是,现在却偏偏把我“打”成泰斗。
我这个泰斗又从哪里讲起呢? 为此,我在这里昭告天下:请从我头顶上把“学界(术)泰斗”的桂冠摘下来。
辞“国宝” 在中国,一提到“国宝”,人们一定会立刻想到人见人爱憨态可掬的大熊猫。
这种动物数量极少,而且只有中国有,称之为“国宝”,它是当之无愧的。
可是,大约在八九十来年前,在一次会议上,北京市的一位领导突然称我为“国宝”,我极为惊愕。
到了今天,我所到之处,“国宝”之声洋洋乎盈耳矣。
我实在是大惑不解。
当然,“国宝”这一顶桂冠并没有为我一人所垄断。
其他几位书画名家也有此称号。
我浮想联翩,想探寻一下起名的来源。
是不是因为中国只有一个季羡林,所以他就成为“宝”。
但是,中国的赵一钱二孙三李四等,也都只有一个,难道中国能有十三亿“国宝”吗? 这种事情,痴想无益,也完全没有必要。
我来一个急刹车。
为此,我在这里昭告天下:请从我头顶上把“国宝”的桂冠摘下来。
三顶桂冠一摘,还了我一个自由自在身。
身上的泡沫洗掉了,露出了真面目,皆大欢喜。
露出了真面目,自己是不是就成了原来蒙着华贵的绸罩的朽木架子而今却完全塌了架了呢? 也不是的。
我自己是喜欢而且习惯于讲点实话的人。
讲别人,讲自己,我都希望能够讲得实事求是,水分越少越好。
我自己觉得,桂冠取掉,里面还不是一堆朽木,还是有颇为坚实的东西的。
至于别人怎样看我,我并不十分清楚。
因为,正如我在上面说的那样,别人写我的文章我基本上是不读的,我怕里面的溢美之词。
现在困居病房,长昼无聊,除了照样舞笔弄墨之外,也常考虑一些与自己学术研究有关的问题,凭自己那一点自知之明,考虑自己学术上有否“功业”,有什么“功业”。
我尽量保持客观态度。
过于谦虚是矫情,过于自吹自擂是老王,二者皆为我所不敢取。
我在下面就“夫子自道”一番。
我常常戏称自己为“杂家”。
我对人文社会科学领域内,甚至科技领域内的许多方面都感兴趣。
我常说自己是“样样通,样样松”,这话并不确切。
很多方面我不通,有一些方面也不松。
合辙押韵,说着好玩而已。
我从事科学研究工作,已经有七十年的历史。
我这个人在任何方面都是后知后觉。
研究开始时并没有显露出什么奇才异能,连我自己都不满意。
后来逐渐似乎开了点窍,到了德国以后,才算是走上了正路。
但一旦走上了正路,走的就是快车道。
回国以后,受到了众多的干扰,十年浩劫中完全停止。
改革开放,新风吹起。
我又重新上路,到现在已有二十多年了。
根据我自己的估算,我的学术研究的第一阶段是德国十年。
研究的主要方向是原始佛教梵语。
我的博士论文就是这方面的题目。
在论文中,我论到了一个可以说是被我发现的新的语尾,据说在印欧语系比较语言学上颇有重要意义,引起了比较语言学教授的极大关怀。
到了1965年,我还在印度语言学会出版的lndianlinguisticsvol.ii发表了一篇ontheending-neathaforthefirstpersonrlunelatm.comthebuddhistmixeddialect,这是我博士论文的持续发展。
当年除了博士论文外,我还写了两篇比较重要的论文,一篇是讲不定过去时的,一篇讲-am·>o,u,都发表在哥廷根科学院院刊上。
在德国,科学院是最高学术机构,并不是每一个教授都能成为院士。
德国规矩,一个系只有一个教授,无所谓系主任。
每一个学科全国也不过有二三十个教授,比不了我们现在大学中一个系的教授数量。
在这样的情况下,再选院士,其难可知。
科学院的院刊当然都是代表最高学术水平的。
我以一个三十岁刚出头的异国毛头小伙子竟能在上面连续发表文章,要说不沾沾自喜,那就是纯粹的谎话了。
而且我在文章中提出的结论至今仍能成立,还有新出现的材料来证明,足以自慰了。
此时还写了一篇关于解谈吐火罗文的文章。
1946年回国以后,由于缺少最起码的资料和书刊,原来做的研究工作无法进行,只能改行,我就转向佛教史研究,包括印度、中亚以及中国佛教史在内。
在印度佛教史方面,我给与释迦牟尼有不共戴天之仇的提婆达多翻了案,平了反。
公元前五六世纪的北天竺,西部是婆罗门的保守势力,东部则兴起了新兴思潮,是前进的思潮,佛教代表的就是这种思潮。
提婆达多同佛祖对着干,事实俱在,不容怀疑。
但是,他的思想和学说的本质是什么,我一直没弄清楚。
我觉得,古今中外写佛教史者可谓多矣,却没有一人提出这个问题,这对真正印度佛教史的研究是不利的。
在中亚和中国的佛教信仰中,我发现了弥勒信仰的重要作用。
也可以算是发前人未发之覆。
我那两篇关于“浮屠”与“佛”的文章,篇幅不长,却解决了佛教传入中国的道路的大问题,可惜没引起重视。
我一向重视文化交流的作用和研究。
我是一个文化多元论者,我认为,文化一元论有点法西斯味道。
在历史上,世界民族,无论大小,大多数都对人类文化做出了贡献。
文化一产生,就必然会交流、互学、互补,从而推动了人类社会的进步。
我们难以想象,如果没有文化交流,今天的世界会是一个什么样子。
在这方面,我不但写过不少的文章,而且在我的许多著作中也贯彻了这种精神。
长达约八十万字的《糖史》就是一个好例子。
提到了《糖史》,我就来讲一讲这一部书完成的情况。
我发现,现在世界上流行的大语言中,“糖”这一个词儿几乎都是转弯抹角地出自印度梵文的s&ampampampaposarkara这个字。
我从而领悟到,在糖这种微末不足道的日常用品中竟隐含着一段人类文化交流史。
于是我从很多年前就着手搜集这方面的资料。
在德国读书时,我在汉学研究所曾翻阅过大量的中国笔记,记得里面颇有一些关于糖的资料。
可惜当时我脑袋里还没有这个问题,就视而不见,空空放过,而今再想弥补,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了。
今天有了这个问题,只能从头做起。
最初,电子计算机还很少很少,而且技术大概也没有过关。
即使过了关,也不可能把所有的古籍或今籍一下子都收入。
留给我的只有一条笨办法:自己查书。
然而,群籍浩如烟海,穷我毕生之力,也是难以查遍的。
幸而我所在的地方好,北大藏书甲上庠,查阅方便。
即使这样,我也要定一个范围。
我以善本部和楼上的教员阅览室为基地,有必要时再走出基地。
教员阅览室有两层楼的书库,藏书十余万册。
于是在我八十多岁后,正是古人“含饴弄孙”的时候,我却开始向科研冲刺了。
我每天走七八里路,从我家到大图书馆,除星期日大馆善本部闭馆外,不管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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