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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她? 慕声面上闪过一丝惊疑。
符咒在他掌心中烧掉了半边,剩余的半块仍然在尽力吸引气流,引来一股甜腻的味道,掺杂在符纸的气息中。
紧接着,剩下的那半片符纸挣扎了一下,也燃成了灰烬。
他顿了顿,将凌妙妙的头发也顺手放了上去,慢慢引来她身上的气息。
他专注地等待,竟然含了一丝紧张。
凌妙妙留下的微不可闻的气息慢慢聚集在他身边,逐渐被提纯、放大,艾草和忘忧的气味被滤去,一股奇怪的艳香传来,分辨不出底下是否还有那股甜腻。
紧接着一股熟悉的气息席卷而来――那竟是浓重的柳拂衣的气息。
慕声本来稍稍放晴的脸上再度笼上阴云。
10.替嫁(十) 凌妙妙一路畅通无阻、步履匆匆地进了厅堂。
宫中派来交接事物的大员刚刚离开,空气中混杂着招待茶的香气与安神的香料味,袅袅一缕白烟从香炉中冒出,在空气中盘桓上升,背后是瘫坐在椅子上的郡守,刚刚应付完差事,随意地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爹爹。
” “呦,我儿来了?”郡守胖嘟嘟的脸上瞬间浮现出生动的神采,仿佛被突然添注了力量,他快活地地从椅子上弹起来,拖了张椅子到几案对面,“快来爹这儿,累不累?” 他虚白的和额头和鼻翼挂着密密匝匝的汗珠,不停地用手帕擦着,实在是一个爱出汗的人。
凌妙妙反手掩上了门,手脚麻利闭上了窗,这才满脸严肃地坐在郡守对面,开口便道:“爹,刚才那人是不是宫里派来赈灾的?” 郡守愣了愣,“?G。
”好笑道,“好闺女,你认得他?” “不认识。
”凌妙妙直勾勾地看着他的眼睛,“这次的钱,爹爹还没动吧?” 郡守的笑脸僵了一刻,尴尬蔓延开来。
过了一会儿,他打破了寂静,脸上浮现出一种近似于惊慌和讨好的表情,“我儿,你什么时候开始管这些事了?” 他见妙妙脸上一丝笑影也没有,耐心宽慰,“这些事你不用操心,爹爹会处理好的,乖宝儿什么也不用管……” “能不管吗?”凌妙妙打断,“爹,你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赈灾的银子是能碰的吗?” “……”郡守的表情沉了沉,随后露出一丝奇异的微笑。
这微笑是像是一头雄狮充满慈爱和宽容地看着张牙舞爪的幼崽,“是是是,我儿教训的是,爹爹该打,该打。
” 他笑了一阵,接道,“赈灾需要多少,爹爹心里有数的――对了,听丫头说,今年的纱上来有疙瘩?爹爹这就重新收一批……” 凌妙妙望着他的脸出神,感到一阵无力。
什么进项都要揩油,当官的早习以为常,太仓富饶,格外受宫里重视,揩到手的也就多些,郡守当然不觉得有什么。
凌虞的母亲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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