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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度,她弟弟不能总是由着自己那霸道的性子,欺负得楚朦跟只小老鼠似的,面对他只有缩头缩脑,满腔的胆怯。
房间里没开灯,偌大的窗户上是皎洁的弯月,两头尖尖,四周散落着骤亮的星点。
蒋立寒坐在床边,双手撑在身后,面朝着窗户,若有所思。
蒋立姝原以为他在房间里看书呢,鲜少见到他这番模样,嬉皮笑脸道,“弟弟,失恋啦?” 话音刚落,她瞧着桌上那几个快要见底的酒瓶,心里暗道不妙,她不会猜对了吧? 蒋立寒把玩着手里的玻璃杯,几块冰块未融,晶莹剔透,他看得专注,嗯了一声,“楚朦走了。
” 若有似无的酒气,颓唐半醉的模样,让蒋立姝气不打一处来,夺了他手上的杯子就狠狠的往身旁一掷,啪啦一声响,玻璃碎片炸在地板上,在寂静的房间里很是刺耳,“活该!先下楼吃饭。
” 蒋立寒静了一会,随手把散落的额头耙梳回头顶,成年以后他很少和蒋立姝谈感情上的事情,不为别的,她男朋友太多,这个好那个不好,聊下来能聊一晚上,缕个清晰明白,第二天早上还是乱。
蒋立寒一直以为他不一样,他早早就认准了楚朦,从此心绪全部为她着迷,被她的一举一动而牵扯。
可是,终究楚朦在他面前跪下,俯倒在他的脚边,哭着对他说,说她难受,说她受不了,求他放过她。
“跟我这种人谈恋爱是不是很痛苦?”蒋立寒半眯着眼,扯了一下蒋立姝的衣袖。
蒋立姝站定,一想起下午楚朦那模样还是有些揪心,虽说她是相当维护自己家里人的,但还是诚实的点点头,“是,不仅痛苦而且糟心。
” 话音刚落,蒋立姝就看见蒋立寒变了脸色,她连忙道,“说句实话还不给吗?” 她在他的身边坐下,托着腮,过了一会儿,“立寒,我经常看见楚朦那样,这是你们情趣的一种吗?” “那样?哪样?”蒋立寒疑惑的挑眉。
“呃……”蒋立姝回想了一下,“就是躲在墙后面,又委屈又可怜,看着没哭,其实下一秒眼泪就要掉下来了。
” ** 夜晚的南市霓虹灯耀眼迷人,眯着眼抬头看,灯周围的光圈一层接着一层,乱人眼。
楚朦吸了吸鼻子,抱着手臂在路上走,刚刚就近的地铁站里,她发现坐回舅舅家要八块钱,她的地铁通里只剩下五块钱。
坐是坐不回去的了,不过再走一两个地铁站还是有可能能把消费控制在五块钱的。
耳边是萧瑟的风声,楚朦又累又饿,不禁想着自己究竟是怎么堕落到今天这幅德行的? 地铁卡没钱,为什么会没钱? 因为她老不充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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