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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压味儿。
”沈映鱼端着蜜饯盘转头,搁置在架上,温柔地嘱咐着。
“嗯,好的,多谢。
”他温和地点头。
沈映鱼每次只在此留一会儿,所以她细心将他要用的东西,都放在他伸手可触的地方,站起身便要离开。
朝前走了一步,她蓦然想起了什么。
沈映鱼转身看着床上的人又道:“今日来了个从盛都过来的人,与你是旧相识,听说你病了顺道过来拜访,你要去见见吗?” 床上的少年低垂着眸,浓细的眼睫在冷白的脸上洒下一片阴影,显得格外的苍白。
他掀开眼皮,点点头。
“那我先去顾郎那里看看他,他也病了,有事便吩咐外头候着的小厮。
”沈映鱼说着这话,暗自窥着他此刻的神情。
“嗯,将采露带着罢,也替我向夫子问好。
”少年脸上并无任何异常,甚至露出一抹温和的笑意。
“夫子病了,我本也该去的,奈何身体也不好,改日必定登门拜访。
” 那夜的事就像是南柯一梦,他不再提一句,她也假装当未曾发生过。
他如今真的如之前说的那样,无任何逾矩。
沈映鱼见他脸上无伪装,略微放心,不由得升起淡淡愧疚。
或许当时真的是自己未曾做对,就算是发现他心中藏着不对的思慕,也应该是和他明言,而不是悄然趁着他不在同旁人定亲。
他虽自小就沉稳,但到底是容易冲动的年岁,交换位置来想,若是她也会这样生气。
好在他并非是偏执之人。
沈映鱼心中感叹反思,此事是她做得太偏激了。
“风雪刚落不久,地潮湿易滑,路上小心,勿要多逗留。
”他见她转身离去,温和出言嘱咐。
沈映鱼对着他微微颌首。
出去后她提起桌上放着的糕点,唤上采露两人一起去看顾少卿。
前几日她得到别人捎来的口信,顾少卿不知发生了何事,肩胛被刺破了,现在也是卧病在床。
这几日她都只顾着苏忱霁这方,一直不得空去看他,今日才抽出时间。
暖阳高悬,枯枝上压着沉甸甸的积雪,被光照得亮晶晶的,炫白得耀眼。
顾少卿就住在梧桐巷的另外一边深巷,两人相隔一条胭脂街。
干枯虬枝盘曲的大树直立云霄,上面累积着厚厚的雪,朱门紧闭。
采露上前扣响房门,然后便退回至沈映鱼的身旁,两人披着秾色大氅静静立在门前候着。
但立了半晌都没有等到人。
采露也是摸不着头脑,遂问道:“夫人,奴婢再去敲,道不准顾夫子病得没有听见。
” 江桃里点点头,提着食盒,眼含担忧地看着眼前的府门,心中隐约有些觉得不对劲。
采露再次上前去扣响着门,声音比之前要大得多,但还是没有等到里面的人出来,就似这是一座空宅。
“夫人,我们是不是来错了?”采露回头茫然地看着沈映鱼。
沈映鱼蹙眉地摇摇头,没有错的。
她来过,甚至当时顾少卿还说成亲后,要在门前栽种些细节竹。
沈映鱼目光落在门口空出来的那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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